“对啊，刘夏在咱局里呢，不在殡仪馆。”
    尚杰还没回应，尚可良先开口了。
    “我说了，刘夏那边我们不管。”
    尚杰对这个弟弟很是无奈。
    “那为啥去殡仪馆。”
    “我想去见一个人！”
    尚杰自己也不确定要不要去。
    毕竟，这个想法只是他临时起意。
    “见谁啊？”
    尚可良紧追不舍，好奇心太重了。
    “章老！”
    尚杰长舒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老章啊~”
    尚可良可没有尚杰的这份尊敬。
    “对，我想去见见他。”
    尚杰点了点头。
    “你怀疑他？”
    窦成功沉思了一会儿，开了口。
    “不知道。”
    尚杰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就知道自己想去见见这个人。
    “那我跟你去！”
    尚可良是个坐不住的人。
    “不用，我自己去，你们继续排查其他的线索，屈三香应该还在龙城，想办法找到他。”
    “那不行，我得保护你！”
    尚可良真的担心尚杰的安危。
    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尚杰在警界也算是个奇葩了。
    谁家警察三天两头的让人刺杀啊？
    尚杰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他没有反对，有个人跟着也能应付突发状况。
    更何况，他自己去还得打车。
    “我不在，老窦负责！”
    尚杰交代了一句，然后就带着尚可良离开了。
    “哥，为啥去找老章啊？”
    尚可良也是追求进步的人。
    他自己既然想不到，那就多问多学。
    “还记得我问过章…老章，尸门的问题吗？”
    尚杰想了想还是和尚可良保持同频吧。
    “忘了。”
    尚可良回答的很干脆。
    “……”
    尚杰不想聊了。
    “你的意思是再去问问他？”
    尚可良可是没放弃。
    “对，去问问。”
    “你怀疑他？”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劲。”
    尚杰也有些说不准，他只是有这种感觉。
    在公安局的时候，脑子里没由来的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这会儿在车上，尚杰似乎捋出一些头绪了。
    章老当初是低头回答的这个问题，尚杰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且，尚杰回忆了一下章老房间的布局。
    就说那些黄花梨的家具，有一部分是花钱买不来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章老有一定的江湖人脉。
    而且，那些黄花梨的家具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应该不是正常来路。
    这个章老应该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尚杰不由自主的点了一根烟。
    “哥，你想啥呢？”
    尚可良打开了副驾驶的窗户。
    “想老章家的布局。”
    尚杰没有瞒着尚可良。
    “我也觉得他家不对劲。”
    尚可良附和了一句。
    “哦？”
    “哪儿不对劲？”
    尚杰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些家具都那么老土，但竟然有个真皮沙发，你觉得对劲不？”
    尚杰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这事儿情有可原，尚可良对木头不了解，所以看不上也很正常。
    尚杰如果不是在监狱里听盗墓的讲述过这些事情，尚杰也不会专门去研究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尚可良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说的没错！”
    尚杰只能这么回应了。
    他没有把尚可良的话当回事儿，只想着去了之后，怎么和章老交流。
    出乎尚杰的意料，章老竟然不在殡仪馆。
    当尚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章老跑路了。
    可殡仪馆馆长告诉他，章老出活儿去了。
    尚杰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章老回来了。
    他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的朝着尚杰他们走了过来。
    “找我的？”
    章老又掏出了一包软中华，只不过这次是在烟盒下面开的口子。
    说白了，怕自己手上不干净。
    尚杰接过烟，点了点头开了口。
    “聊聊？”
    “行！”
    章老说着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尚杰和尚可良跟在后面。
    “哥，他怎么不给我让烟？”
    尚可良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知道你抽的少，下一根就给你让了。”
    尚杰只能这么说，不然尚可良真的敢闹。
    尚可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再次坐到真皮沙发上，章老也脱下了工作服。
    “警察同志，需要了解什么？”
    章老率先开了口。
    “章老，我想了解一下屈三香。”
    尚杰也直接开门见山了。
    和一个人精似的老人聊天，拐弯抹角只会把自己绕进去。
    “这孩子最乖，最聪明。”
    章老抽了一口烟，望着半空，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尚杰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如果章老真的是知情人，最起码有个愣神的时间，但是章老根本没有。
    当然了，这不排除，章老自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处事不惊。
    “老大老二都是顽皮的家伙，但对这个弟弟出奇的好。”
    “老三这孩子吧，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心里能藏事儿。”
    “有好东西肯定要给老大老二留着。”
    “这就让我很尴尬，每次买零食都是三份三份的买。”
    章老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零食才几个钱，您老的工资还买不起嘛！”
    尚可良接了一句。
    “是这个道理，但总觉得花了冤枉钱。”
    章老依旧面带笑容的看着尚杰二人。
    “你多久没见他了？”
    尚杰继续开口。
    “时间也不短了，过年的时候来过一趟，放下东西就走了。”
    “是啊，马上就出正月了，快一个月了。”
    尚杰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
    谁也没想到，章老竟然主动发问了。
    “这个……”
    尚杰犹豫了一下。
    “明白，明白！”
    “你看我老糊涂了，这都是保密的。”
    章老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至于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尚杰就不知道了。
    “屈三香有什么习惯吗？”
    尚杰想了想，又开了口。
    “他？”
    “习惯？”
    “要说有，还真的有，他有洁癖，不过不是很严重。”
    章老说着话又递给了尚杰一根烟。
    “行，谢谢你的配合，那今天先这样。”
    尚杰接过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但这并不代表章老的嫌疑被排除了。
    在尚杰的心里，章老的嫌疑依旧保持着，只不过他现在看不出来破绽。
    不过，洁癖是个突破点。
    尚杰觉得这上面可以做个文章。
    ……
    “哥，他还是没给我让烟！”
    回去的路上，尚可良再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