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我们办妥了！”
    只是抄写一些市场材料而已，原本林书颜和罗月单独来就好，可陆子野却全程陪同。
    甚至车就在超市停车场等着她们。
    陆子野一如既往地做得周到，他下车给林书颜开了门。
    林书颜作为报答，给陆子野的手里……塞了一块糖。
    “谢谢你，这是车费。”
    陆子野哭笑不得地握住了：“不客气。”
    陆子野依靠得那是辆豪车，就算是唐娇洁也能认出来。
    上次她就见过了这个男人袒护林书颜的模样，甚至让她出了糗。
    而今天她见到的林书颜和陆子野更是亲昵。
    公共场合里恰到好处的互动，并不过分的亲昵的动作，是般配又不失分寸的小情侣模样。
    特别旁边还有个小丫头起哄。
    “陆大哥，那糖是情人节专柜里卖的。”
    毕竟春节过后就是情人节，有了陆子野的礼盒的专柜做启发，哈老板现在也摆上了情人节专柜来。
    林书颜原本还牢牢掌控主动权的，却被罗月一句话出卖了。
    “就你有嘴巴！”
    “你个大嘴巴！”
    林书颜鼓起了脸蛋来。
    他们的姿态他们对话全都落入了唐娇洁的眼中。
    在大学里，运气好的人先享受大学生活，然后就是……样貌出色的人。
    唐娇洁运气也不好，样貌更是一般般。
    她在大学里并没有获得能够拯救她的爱情。
    唐娇洁不出所料地答应了。
    她开口就要了一笔钱。
    高叔很大方地给了她一张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
    她酬劳得到的很快，没想到要她做的事儿也很快。
    “一舟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你抓紧时间……”
    唐娇洁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会和高家的掌权人，那位年轻的病弱少年发生点什么故事。
    可实际上，她只是在医院里躺下，看着医生把一人小臂长的粗针管插进她的肚子，这种痛苦还进行了多次。
    痛到她怀疑人生。
    朦胧之中，她好像看到了轮椅上的年轻人路过了她所在的诊疗室……
    “一舟，你再多坚持几年，等到这个孩子长大，也是可以当你的器官源的……”
    唐娇洁的大脑这个时候已经处理不了什么复杂的消息了，但是莫名的，她的眼泪本能性地流了下来。
    于高家来说，这几天的确是好日子。
    高一舟对后代的事情提不起劲儿。
    可站在高叔的角度讲，他为了整个的高家谋划，他也说不出个不。
    他死后，高家的确后继无人。
    现在的事儿，却一下子让他起了精神。
    “陆子野那天开的那辆车是谢勉一个朋友的，我们的人假冒谢勉朋友的身份去把车借了回来，那车虽然破不过还是有行车记录仪的。”
    高一舟眉毛一挑，问：“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
    高叔办事儿周到，甚至已经把那天的行路轨迹用可视图呈现了出来，方便给高一舟看。
    高一舟顺着路线辨识道路两侧的商铺，回忆起整个海市的构造。
    陆子野从医院出来后不做停留，直接前往了一个地方，毫不犹豫的。
    “这是……古董街？”
    谢家据说也是这条巷子里发家的，但高家起势后便挪到了市中心。
    所以高一舟还是有些印象的。
    “陆子野带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去古董街做什么？”
    “其实……都不算是半死不活了，当晚有两张没填写完的死亡证明。”
    高一舟的眼睛亮了起来。
    “去！去这个地方找找！”
    除夕夜到了。
    满阿姨也要回老家过年。
    陆子野这一家，陆子野只会煮泡面，林书颜会的菜色不多，尤其处理不来鱼和鸡鸭，白蕊更是厨房杀手。
    年夜饭没了着落，陆子野找市区的五星饭店订了一桌，会在傍晚送来。
    白蕊不知道陆子野家中的事情，她好心询问：“你不回家和自己的家人过吗？”
    陆子野笑着糊弄：“我在这里过年不好吗？”
    “好，当然好！”
    “就怕你的父母亲有意见……”
    白蕊也是站在家长的角度考虑的，她是好心，只是其中的缘由她不了解。
    林书颜阻止了白蕊继续说下去，怕揭陆子野的伤疤。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了，肯定能自己做主的，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白蕊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问：“书颜，不会是你撒娇非要陆子野留下来陪你的吧？”
    “当然不是！”
    林书颜发现了，她身边的这群人都喜欢跟着陆子野调笑她。
    陆子野是买通了她身边的所有人了吗？
    林书颜把自己的脸蛋鼓起得像个河豚。
    乡镇在城市的范围之外，所以放烟花也是不受管制的。
    陆子野的记忆里，以往的年都是在陆家的豪宅里过的，最有仪式感的环节，也就是陆华举杯，说着不像家人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然后就在冷冷清清的城市里度过一年的最后……
    今年陆子野让宫九置办了一些烟花来。
    一炮四位数五位数的那种，相当豪华。
    天黑之后，便雇了人来燃放，堪称一场烧钱的活动。
    不过也是让乡镇上的人饱了眼福。
    林书颜也看得专注。
    不过他们的位置有点近了。
    焰火零星落了下来。
    陆子野把外套张开披到了两个人的头上。
    “小心烫到你。”
    烟花不停，声音响彻着。、
    林书颜想反驳他：“这不会被烫伤吧？”
    陆子野低头把耳朵凑向她，想听清她说什么。
    两个人的脑袋靠得很近，又被陆子野的衣角遮挡了一部分。
    从后面的角度看，两个人的脸就像是碰到了一起去。
    原本抬头看烟花的罗月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简璇子。
    “看！”
    有人在看烟花，有人在看他们的小陆老板和他的眷侣。
    海市的中间是沉默的，但是周边却热闹非凡。
    古董街各家店铺的老板为了新年的好兆头，放起了烟火。
    砰砰砰——
    那是烟花爆竹的声音？
    可声音有些太近了吧？
    古董街小巷的镜头，枪口对准备了神医的小跟班。
    年轻的小伙子其实还没有学到如何应对美式居合这一课，他的眼神还在姿态异常的师父身上。
    “师父！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