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金丹修士恶狠狠的盯着李凡，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李凡手中的凝魄石抢回。
方灵澈感知到了危机，警惕起来。
她将手放在腰间的木剑之上，同时释放金丹初期的气势。
两个金丹修士察觉到了方灵澈身上的气息，抢夺的心思立马取消。
他们心道，难怪这个凡人有恃无恐，原来身后有金丹修士撑腰。
但他们却不想就这样放过李凡，于是故作为难道：“这块令牌已经作废，换不了珍贵的凝魄石，小辈，把东西换回来，我送你十块灵石，如何？”
呵呵，十块灵石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真当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凡人。
“不行！”
李凡也不多说什么，带着方灵澈便往宗门外走去。
“休走！”
两个金丹修士爆发出骇人的气息，瞬间出现在李凡身前，拦着李凡，不肯让李凡就这样轻易离去。
方灵澈皱眉将木剑横在胸前，这几日学会的剑意喷涌而出。
双方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李凡无所畏惧，笑道：“堂堂大夏第一大宗门，难道要反悔不成，我已经将你们老祖的骨灰送回，信物也交给了你们，你们为何不让我就此离去？”
堂堂金丹修士被凡人如此质问，自然心生怒意，但他们却被方灵澈的气势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方灵澈看起来就不像是寻常的金丹修士，真要打起来，他们或许不是方灵澈的对手。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放行。
得了凝魄石，李凡心情大好。
带着方灵澈来到客栈，李凡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开心吃了起来。
“接下来你要去哪？”方灵澈一边小口喝酒，一边询问李凡的去向。
方灵澈喝的很慢，凡间的烈酒很刺激，甚至比养剑葫中的灵酒还要上头。
李凡破天荒和方灵澈一起喝酒，随后笑着回答：“当然是回家过年，再过一月就是新年了，我要回家。”
“新年啊。”方灵澈喃喃自语。
“方姑娘要回宗门过年吗？”
方灵澈摇摇头，失落道：“大道未成，不回宗门，再说，我们修士是不过这些凡人节日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些节日挺有意思的，不过是种损失。
方姑娘，你要随我一路去京城吗？”
“你家在京城？”
“是的。”
“听说京城有座神墓，我想去看看。”方灵澈一时想不到去处，便随意找了一个理由。
“再说，你的剑法我还没学会，等我全部学会再离开你。”
你这说起来像是在深情告白，李凡心道。
“若生剑诀太高深了，没个十年半载，寻常人学不会的。”李凡开始劝导方灵澈，希望她不要太执着，在自己身边蹉跎岁月。
方灵澈却是很坚定，“我不是寻常修士，我已经将剑法入门，再过十年，我定能小成。”
“可方姑娘，你要一直跟着我吗？”
“莫非你要反悔，你可是喝了我的灵酒，不能赖账。”方灵澈迷离的眼神中带着冰冷，似乎李凡只要说出半点不认账的话，她腰间的木剑便会直接取下他的头颅。
李凡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怕方姑娘厌倦我。”
“为何会厌倦？”
“我可是凡人，不像你们修仙之人，寿命千载，健康长寿。
凡人的生活枯燥乏味，人情世故，柴米油盐，种种小事都让人厌烦。
我能习惯，但方姑娘不一定能习惯得了。
一直待在我身边，或许有一天，方姑娘会疯了的。”
方灵澈捧起碗，喝下一大口酒，“不会的，这是我的修行，你该如何生活就如何生活，娶妻生子，习武强身，即便是和别的凡人勾心斗角，我也不会干预你。
我要的，只是你的剑法。”
方灵澈的话很绝情，似乎这些天的交情都是无意义的。
李凡听出了方灵澈的意思，她在和李凡划清界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讨厌方姑娘。
我和你约定好了的，喝了你的灵酒，我自然会教会你剑法，不会反悔的。”
“好了，别说了，我醉了，明日我在找你学剑。”
方灵澈将碗中烈酒喝完，潇洒转身，离开客栈，不知去向。
李凡苦涩一笑，默默的将剩下的食物解决。
而离开客栈的方灵澈施展御剑术在空中漫无目的的盘旋。
飞过繁华的街道，飞过高山瀑布，远离人群，来到人迹罕至的森林中。
她在一个小湖边坐下，脱去鞋子，将玉足伸入冰冷的湖水中。
冷风冰水却是无法安抚她躁动的心。
她不知为何异常烦躁。
她不禁反问自己，跟在李凡身边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学一手通天剑诀？
为何一靠近这个凡人，我的心就跳动个不停。
这便是‘情’？
我修的大道，目的就是入这样的情愫？
这种感觉很甜蜜，方灵澈似乎沉浸其中。
方灵澈忍不住将养剑葫取下，但不知为何，她喝不下一口酒了。
凡人的烈酒似乎已经将她灌醉。
可是以金丹修士的身体素质，凡人的酒瞬间便可消化。
但这股眩晕从何而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方灵澈将养剑葫捧在眼前。
湖中树木的倒影不知为何成了李凡的模样。
方灵澈气恼的踏水，将这些倒影揉碎。
“我的目的是学剑，像其他的作甚！”方灵澈如此不断说服自己。
冷风吹起方灵澈的碎发，破碎的波澜中，映照出方灵澈通红绝美的脸。
......
方灵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李凡有些担心的，但他转念一想，那可是金丹修士，大名鼎鼎的太清观行走，谁敢伤她？
不理会方灵澈的去向，李凡神念一动，将身外身李成仙唤醒。
李成仙修行一天，突破元婴的瓶颈隐隐在松动，似乎只要继续下去，李凡很快就能突破元婴。
李凡目前没有足够购买突破元婴经验的余额，但他自行突破又有不小的失败可能。
为了稳健一手，李凡还是决定攒余额，直接购买经验再突破。
半月突破接连突破两个大境界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李凡的确需要放缓一下速度。
李凡今夜唤醒身外身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进入玄阴宗，杀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