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笔名:一个道姑
作者:霜十五   苟活,反派大魔女的重生规则最新章节     
    “拜了财神。”
    幽篁不假思索回答。
    颜容双手猛地捏紧《民报》,尽量不去抽眼前的女孩。
    “你母亲克扣你月钱了?”颜容沉吟片刻问,幽篁没想他一张口,就怀疑她被克扣月钱,怔一下道:“我的理想是成天下首富,当然要多拜拜财神。”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幽篁双手合十道:“信女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人若没了情与魔何异。”颜容冷冷反驳,看一眼幽篁身后道:“绝情道绝的不是真情,是欲望,当一个人无欲无求的时候,就是他最强大的时候。”
    “我知道的。”幽篁不以为然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幽篁回头看一眼殷老先生:“人若没有欲望,也会失去上进的动力。”
    “所以你给自己定一个天下首富的目标,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失去动力。”颜容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淡淡道:“首富就首富吧,总好过你无所事事,天天混喝等死。”
    “我明明很努力,哪有混喝等死。”幽篁不满地反驳,她明明做了很多事情。
    “但是你从不过问结果。”颜容想一下道:“上次考核,文章写得那么好,慕容先生却没有宣扬,你不觉得吃亏?”
    “俗话说,无关生死都是小事情。”幽篁认真想一下道:“再说慕容先生可能觉得,让一个孩子写爱情故事不合适,没有公布出来是为了保护学生。”
    “你居然还帮他找好借口。”颜容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对慕容悬的压榨不以为然。
    “都是小事情,何必抠细节。”幽篁回头瞟一眼殷老先生道:“您瞧,殷老先生这步棋,他起码得想到下课,换成别的学生会觉得,浪费了他们的学习的时间,我就觉得可算把这小老头打发掉。”
    “你对殷老的棋艺有何感想?”颜容怔一下笑着问。
    “瘾大,人菜。”
    浑浑噩噩又过了几天,幽篁的平静生活,在第四期《民报》出来时,被楚悠悠的尖叫声撕破。
    “楚幽篁,我知道哪篇是你写的。”午膳时,楚悠悠冲地是膳食堂,把《民报》放到幽篁面前道:“怪不得你说第四期就会知道,你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我竟然没有发现,真是太笨。”
    “哪篇呀?”慕容悬一听就马上凑过来问。
    “这篇《封神演义》就是她写的小说。”楚悠悠指指小说版面的标题。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颜容没想到,他没想出来事情竟被楚悠悠看出门路。
    楚悠悠移动手指,指着两个字道:“妲己,她养那只破狐狸就叫妲己。”
    “什么破狐狸,妲己是灵狐血统。”幽篁马上出言反驳道:“放在狐狸堆里它就是皇族血统,尊贵着呢。”
    “妲己是公狐狸,可是《封神演义》里的妲己是女子,大家知道了会很难代入情节?”楚悠悠担忧看着幽篁:“连我都很难继续追书。”
    “请不要把书里的情节照进现实。”幽篁不以为然道:“再说除了我们自己,谁知道我养了只公狐狸叫妲己。”
    “妲己是公的就先不说了,你起什么破笔名。”楚悠悠小声嘟囔。
    “一个道姑。”幽篁大方地回答。
    “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楚幽篁会给人起卦算命吗?”
    “我觉得挺好的。”幽篁不以为然道:“一个道姑,方外之人写的神话小说,你永远值得期待。”
    “你觉得好不算好,要大家觉得好才是真的好。”楚悠悠冷哼一声道:“你就等着回家,被三叔、三婶母混合双打,逼着你改笔名吧。”说完气呼呼地离开膳食堂。
    “楚幽篁……”
    “慕容先生,您要是劝我改笔名,我就【自挂东南枝】给你看。”
    慕容悬刚开口就被幽篁打断,听到她用上吊威胁自己,愣了愣:“你不要想不开,我不是要劝你改笔名。”
    “我是想说你还是写诗好点,编写小说太过费神、费力、费时间,能认真看完的人估计没多少吧。”
    “学生真的不会写诗,那都是随口说的话。”幽篁坚持说自己不会写诗,她只是古诗词的搬运功,搬太多易出错。
    “我认真思考过,用另一个笔名发表你从前写的诗。”慕容悬实在不想埋没那么好的诗,它们值得被更多人知道。
    “你别再惦记着让我续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怎么样都行。”幽篁打死都不肯续写这两句:“先前陛下也让我续写来,我都没有写出来,最后胡乱凑了两首交差。”
    “你另外还给陛下也写了两首诗!”慕容悬激动得站起来,指指着幽篁道:“有新诗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
    幽篁无奈地说明女帝习诗的事情,淡淡道:“宫里的女官把东西都送到府上,我只得胡乱凑了两首交差,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没有后话。”
    “你写出来,我给你瞧瞧。”
    慕容悬一生喜好诗词,凡有好诗好词,必得细细拜读。
    幽篁转头看一眼颜容。
    颜容马上道:“慕容先生,膳食堂开放有时间限制,还是先用膳再回去写诗吧。”
    “那念一遍应该没问题吧。”慕容悬只能退而求其次,听听总不会影响用膳吧。
    “念一遍没事。”幽篁不假思索道:“第一道《怀虚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写你四叔的。”颜容一听便笑了,幽篁继续念第二首:“第二首《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首写的是老道姑冬天,在后山溪水边给学生钓鱼的画面。”
    第二首幽篁主动解释道:“原本想写【孤舟一道姑,独钓寒江雪】,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就改成了如今这样。”
    “用【一道姑】是出世,用【蓑笠翁】是为了生计,更贴近现实生活。”慕容悬解释完叹气道:“看到你的这首《江雪》,我就想到去年春游江,渔民撑着一叶轻舟,在风高浪急的江里打鱼的画面。”
    闻言幽篁随口念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慕容悬听后跟颜容默契地相视一眼,似笑非笑道:“楚幽篁,这首诗算不算是也有我一半功劳?”
    “诗!”
    幽篁震惊看着慕容悬。
    过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我没有写诗,只是描述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