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散装饮料
作者:人腚胜天   贵妇险中求最新章节     
    “小天,小天”,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去才发现是丹丹和宋星怡,丹丹的脸红扑扑的,宋星怡则一脸深意的看着兴奋的闺蜜 ,“小天,帮忙搬下行李”。
    丹丹往前指了指,这时候我才发现前方有两团行李在缓慢的移动着,我走到跟前才发现原来是东哥啊,我说是谁这么卖力,赶紧拦着东哥说歇歇吧,东哥断断续续的说道,“东西没地方,怕弄脏床单。”
    原来两个美女的行李是用床单给兜着呢,小天连忙铺开草席说先放上面,换我来。可能是东哥真的累了,就放下了行李,“今天没人送你们吗?带这么多东西”。
    “星怡的哥哥开车送我们的,但是这边实在太堵了,他要进城办事,正好王东过来了,非要帮忙搬行李,青龙大哥就先走了”。
    我怀疑东哥是提前埋伏踩好点的,这种机会都能让他碰上。我上前掂了掂两包行李还不到一百斤,还没有一袋化肥重 ,秋种撒化肥的时候,我已经都能从地头扛到麦田中间了,五亩地的化肥都是我扛的,看来东哥是有点虚啊,提起两包行李,试了一下扛在肩上。
    “哎,别动我来扛 ”,王东连忙拦着小天,怎么能便宜他呢。
    “你歇一会吧,给,擦擦汗”,宋星怡递给王东一张纸巾,王东有些呆滞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赶紧接着啊”丹丹提醒到。
    “哎,哎”,王东红着脸连忙应着。
    嗯,还别说,挺香的,左边的这一包行李有一股似茉莉花般的清香气息,应该是宋涩花的,右边的则浓郁很多,似是栀子花的奶油香味应该是丹丹的,怪不得东哥舍不得放下让我扛。
    要是让东哥想到,两位美人躺在床上,闻着床单上面沾染的一点淡淡汗液的味道入睡,“砸,砸”,怎么有点口干呢,舔了舔嘴唇,不敢想啊,不敢想。
    小天在前面扛着行李走着,王东他们三个收起小天的蒲席在后面跟着,一幅富家少爷带着书童,携两位美眷出游的画面,王东走路都有点飘了,不知道迈哪条腿了,可惜就是路途太近,美梦易醒,王东刚有点感觉,就到讲堂楼下了,看着傻笑的王东,就差流口水了,宋星怡小声的问丹丹“他怎么了,没事吧”
    小天踢了踢东哥,他这才清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
    一楼的寝室跟楼上的讲堂布局是一样的,一共六个寝室,三个是男寝,另外三个是女寝,寝室的床是上下铺结构,围绕着室内四周, 之前还能睡下十二个讲堂的学徒,今年学徒特别多,学社就抓紧时间打了几张床,摆在了寝室中间位置,估算着才勉强够用。
    以前寝室中间还有两个大的吊扇晃晃悠悠的转着,聊胜于无吧,今年加了床,出于安全考虑吊扇就给拆除了,让本来闷热的寝室,如同一个蒸笼。
    这会寝室里面正热火朝天的打扫卫生呢,乌烟瘴气的,王东就自告奋勇的抢走宋涩花的行李,说先帮她放到讲堂里,等打扫好卫生,等会分好寝室再拿下来。
    “小天,你累不累?”丹丹问道。
    “不累”
    噗嗤一声,宋星怡笑出了声,把王东看呆住了,丹丹看了闺蜜一眼红着脸跺了下脚,抱着小天的行李先跑去讲堂了,小天则一头雾水的提着丹丹的行李上楼去了。
    “走了”宋星怡白了王东一眼,王东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跟上去。
    到了讲堂里,没几个人在,一问才知道堂主已经带人去寝室打扫卫生了,每个讲堂都要派人去,有的则是提前去想抢个好的床位,我放下行李问清楚是哪个寝室,也连忙带着扫把去寝室了。
    扫把则是高粱杆的末梢扎的,扫地扫的干净,现在家里还种着小面积的高粱,高粱杆整根扎起来,铺到木床上,铺上被子比睡木板床舒服一点。
    寝室门关着,推开后,窝草,里面尘土飞扬,咋不知道洒水呢,不知道哪里传来堂主徐向东的声音“别玩了,别玩了。”
    讲堂里的男学徒受红磡剧的影响都留着长发,为了不弄脏,头上全都缠着毛巾,这样一打扮,跟守田人子弟兵造型还挺像的,这时候手里拿的笤帚也就成了机关枪,几个男学徒则占领了上铺高地。
    “哗啦,哗啦”扫了两下,床铺上的陈年老土自由飞翔,整个屋里犹如来到了战火弥漫的年代,几个个子小一点的男生,在下铺床柱间来回穿梭,有点藏身在战壕里的意思。
    只见床铺下面扔出来两把笤帚,一个装满土的盆子,紧接着又从里面钻出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吆喝,这战打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地道战啊,从床下钻出来的两个人,则如同挖地洞深入敌后,带有秘密任务和爆破性武器,炸毁敌人重要工事的特战人员。
    刚想到这,只见其中一个大个黑脸大吼道:“都别动”窝草,这是潜入到了敌方的指挥部,准备来个一窝端啊。
    “都别玩了,都别玩了。”旁边的小个子也急忙喊道。咦,听声音像是高二猛,高二猛其实一点也不高,一点也不猛,身上穿的衣服稍微有点大,还有点破旧,应该是穿的他哥高大猛的,钻地洞的活的确也只适合他这种特型战斗人员了。
    这时高个回头看到了我,哦,从黑白分明的轮廓中依稀能认出原来是堂主啊,在其位,必受其累啊,钻床铺没人愿意也只能他上了。
    堂主回头也大喊了两声“都别玩了,赶紧打扫卫生。”战况正是激烈的时候,没人愿意搭理他,只见堂主低吼一声“他妈的。”
    徐向东低头去找笤帚,屋里尘土飞扬,笤帚也知道扔到哪去了,脚下只有一个盆子,“妈的”堂主端起盆子,往里面走了两步,身子下蹲,双手使出一个“端尿盆”发射式,使出全身的力气大骂一声“草尼玛的”。
    只见随着堂主山崩地裂般的一声怒吼,寝室中央升起一团蘑菇云四散开来,辐射的尘埃顺着打开的窗户一涌而出,堂主丢下盆子就跑出去了,我也早他一步退出了寝室,终于里面的人,咳嗽着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徐向东叉着腰站在远处,气喘吁吁的,高二猛站在他旁边递上饮料“堂主,消消气,喝点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徐向东感觉堂主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这会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拧开盖子,猛喝一口,“噗噗”喷了高二猛一脸,“窝草,你在哪,买的饮料。”
    “不是买的,刚才在床铺下面捡的,我这还有一瓶,不够喝还给你。”高二猛又拿出一瓶递给堂主。
    “窝草,你他妈的猪脑子啊,床铺下面的饮料能喝吗,呕,呕”堂主弓着腰,跑向墙面的水池。
    高二猛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拧开瓶盖闻了闻,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饮料闻了闻,连忙丢掉手里的瓶子,吓得小天猛的一跳,差点撒到鞋上,“他妈的是尿”高二猛连忙跑到水池去洗手脸了。
    堂主回来后一脸凝重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我知道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等到尘埃落定,堂主让人打了水,先洒一遍水,再打扫卫生,接着就带着高二猛重新钻到床铺下面了,原来下面有一个老鼠洞,成年累月的,地上积攒了厚厚的一层土,还有老鼠屎,历任学长掉下来的袜子,当然还有成箱计算的散装饮料,五瓶,十瓶,五十瓶……
    最后高二猛喊的嗓子都有点冒烟了,统计完毕总共135瓶,堂主黑着脸爬了出来,让二猛接着打扫自己出去一趟,其他地方基本也都打扫完了,大家都是在家里吃了东西才来学社的,暂时也不饿,都盯着床铺商量着晚上睡哪呢。
    等到晚自修快开始的时候堂主才气喘吁吁的回来,手里拿着几个塑料瓶,找来盆子混合均匀,黝黑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堂主,这是啥啊”高二猛问道。
    “把黄油,机油,柴油混在一起,倒进老鼠洞里,老鼠进出的时候就会粘在身上,油液打湿它的皮毛会很不舒服,它就会用嘴去舔,柴油就会随着消化道进入肠胃,最后腐蚀肠胃致死”
    看着落日余晖下堂主阴森的笑容,突然感觉宿舍里凉飕飕的,如果不是老鼠乱打洞,堂主也不会钻到床铺下面清理垃圾,不钻床铺也不会……看来散装饮料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说了。
    随着铃声响起,晚自修开始了,讲堂里堆的都是行李,因为大都是第一次寄宿学社,学徒们都很兴奋,也没有心思自修,辅导员去开会了也没有过来。东哥把宋涩花给他擦汗的纸巾,叠成了心形,反复欣赏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的夹到歌词本子里。
    我问东哥新歌排练的怎么样了,东哥神秘的低声告诉我说“也就是你,小天,我给你透露点消息,千万保密,已经小有眉目了。”然后就没了,就这,不等于没说吗。
    东哥打开随身听,右手支着脑袋,俯在桌子上,把耳机藏好,听了起来。看东哥摇头晃脑,左手还在桌子上打着拍子,看来是大有进展了,前天还让我帮忙引荐认识小马哥,他这边有了眉目,我那边还答应给小胖个机会交流经验,毕竟已经在胖子家打过长途了,看来只能找个机会再告诉他了。
    晚自修就上了一节,第二节讲师就带着我们去寝室分床位,辅导员去了女生寝室那边,数学讲师来了男生寝室,四个讲堂的男生混住在一块,这么多人也只有男讲师才能镇得住场子,因为帮丹丹搬行李,等我到寝室的时候,这帮孙子已经挑完床位了,讲师还在进行着最后的调整。
    我们讲堂分的是靠南墙的一排床,现在挑的只剩下门口的位置了,本以为我是最后一名,又看到东哥一脸失望的姗姗来迟,刚才在女寝那边看到有个背影挺像东哥的,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这家伙八成是帮宋涩花搬行李去了,也不想想,她都到自己大本营了,讲堂里那么多男涩友,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他。
    讲堂里的男学徒基本上都挑了上铺,因为上铺多少干净干燥一点,一张床睡两个人,现在只剩最后一张离着门口的床了,看来跟东哥挺有缘分的,同桌加同床,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我已经准备睡到里面了,只见东哥一个健步走上前去,“哐当”把行李越过我扔到床里面的位置,没了选择我也只能睡到最外边了。
    睡到门口也有好处,至上夏天有风凉快一点,脚臭味也没有那么重,冬天虽冷,但是咱壮实倒也不怕,数学讲师说,都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去,然后来回走动,最后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高二猛个子小,也没有抢到什么好位置,睡的是我的上铺,本来抢的靠里面一点,不过因为太瘦,让给挤出来了。刚才跑下去把行李扔到上铺,讲师让回到床位上去,他也往上铺爬。
    刚才高二猛是从里面的下铺,爬到上铺的,现在别的涩友都到床位上了,他也不能踩着别人过,也只能从我这个下铺往上爬,好巧不巧,往上铺爬的撑子断了一根。
    本来这样没什么,稍微高点或者上臂力量大点的,直接就上去了,巧合的就是二猛他不猛,上半身爬了上去,脚踢腾了半天,差点蹬到讲师的脸上,讲师抱着二猛把他抱了下来“你别往上爬了,你给他对换一下”
    “好的,讲师”不给东哥反应的时间,我把行李扔到上铺,右手抓着床帮,纵身一跃,就躺在了上铺,震落的灰尘落在了刚坐起来王东头上,看小天已经上去了,他也只能悻悻的躺下,床位也就都定下来了。
    男学徒寝室在一楼西边,女学徒寝室在东边,我们讲堂的寝室,在三个男学徒寝室中间这一个,走廊两头则是两个值班室,上面对应的是讲师的办公室,厕所在教学楼的东边,上厕所则会路过女学徒寝室,讲堂里几个人一脸猥琐的回来跟涩友们分享,刚才路过女学徒寝室她们忘记拉窗帘了,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