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天辟地？”沈知茗敲了敲脑壳，“好像更不对啊，完了，我全还给老师了，我们语文老师姓什么来着？？姓陈还是姓王？”
“王老师是初中的，陈老师是高中的，你别提他俩了，他俩要是知道能把你除名。” 姿意点了下沈知茗，“说说，人方瑾遥又怎么你了？”
“没，她是我遇见的第二厉害的人啦。”沈知茗甜甜蜜蜜粘着姿意，“你放心，你永远是第一，之前工作在犹豫要不要转型什么的，原本攒一堆问题去问你的，后来和方姐姐随口一提，她直接给了我一堆数据报告，分析得很仔细。”
“我说你最近怎么忙得不行，还有点想自己创业的意思。”姿意原本也是想问的，结果沈知茗比她还忙，电话说不上三句就挂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行业还是有点吃青春饭的，眼看着二十五都过了要奔三了，怎么着都有点职场焦虑么，所以就一直在想着转型，目前应该还在转型过程里。”
她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找了合作的工厂，在平台开了自己的店，后续可能还要有别的尝试。
姿意唔了声，“你那边厂子不合适的话过来跟我说，我给你联系。”
“现在不用，方姐姐帮我联系了一个，很靠谱，没准以后我就是厂一代了，”沈知茗意气风发地揽住姿意的肩膀，“放心，以后就是姐姐养你的时候了。”
“别的呢？”姿意挑了挑眉，“在别的方面，她也对你很好？”
“是吧，有时候会聊天，半夜突然好想吃什么，跟她随口一嘀咕，她就去买来送我家楼下了，那时候……”沈知茗沉默一瞬，“说不上，就觉得这人特好，也怪老实的，我真是随口说说，没想使唤她，你说她这比我们俩大十岁也真不是白吃的饭，懂的会的都可多了。”
姿意轻笑，“我的谢礼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你要是想不出送她什么，就给自己打个蝴蝶结喊我过去给你当个闪送员，她指定高兴。”
沈知茗：？？？
“这都能行的？这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我看她平时工作也不清闲，还总给你做这做那的，礼送轻了说不过去。”姿意随意一点便拐进了会场，在位置上重新坐下，沈知茗紧随其后，只是她是冲着秦郁欢来的，在秦郁欢没有出现的时候，注意力多少会有些不集中，总想着要给方瑾遥送点什么东西才好。
思来想去，一个结果都没有，这段时间方瑾遥帮她实在不少，工作、生活，方方面面好像都有她的影子，不知不觉，大到工作，小到买到不好吃的外卖这样的鸡毛蒜皮都会和方瑾遥分享。
她碰了碰姿意的胳膊，“意意，她今天来了吗？”
姿意故作疑问，“她是谁，谁来了？”
原本还没有什么别的情绪的沈知茗被姿意这么一逗，也不知怎的，扭捏起来，“就、就方姐姐。”
要是平时，姿意还能继续往下逗，只可惜她们此刻也不方便聊太多天， 她给沈知茗指了个方向，“那边是化妆间，你去看看。”
秦郁欢几个人都在后台准备好的房间里休息，摄像头无时无刻都在拍摄着她们的反应，说的话。
方瑾遥今日也的确是来了，在化妆间帮着李心语一起收拾秦郁欢的东西。
“方姐，我能收的。”李心语无奈，她有自己的收纳方式，和方瑾遥的收纳习惯好像是相反的。
方瑾遥也是闲来无事顺手一帮，原想去前台看看现场，可一想起沈知茗在那，无端又有些紧张起来。
尽管今天也不是她想表白的大日子，可那表白的话卡在嗓子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蹦出来，叫她每次见沈知茗前都是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方姐，不如去现场看看。”李心语生怕方大经纪人一时想不开又蠢蠢欲动给她添麻烦。
“你不懂，”方瑾遥抽了张椅子坐下，“我有点紧张。”
话音才落，响起三声带着小心翼翼之感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方瑾遥循声望去，就只见沈知茗探头探脑，问最近的工作人员：“请问，你们知道方瑾遥方经纪人在哪里吗？”
拘谨、乖巧、礼貌，简直就是把i人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工作人员指了指里面，沈知茗的眸光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正正好瞧见方大经纪人冲她招手。
她开门进去，每一步都走得谨慎，生怕撞到正在抬搬服装的工作人员。
“方姐姐，你怎么不去看现场，郁郁跳得可好了！”走近后，沈知茗才小声说出了那句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开场白。
脑子一路上就没停过，全在想瞧见方姐姐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我知道，后台还有点事，我给心语帮帮忙。”比起沈知茗那“思考一万年”的开场白，方瑾遥随口一编就是个让人挑不出错的借口。
唯有李心语：……
“方姐，我这快忙完了，不然你和沈小姐出去走走？”
如果方经纪人少帮半小时的倒忙，她兴许还能赶到现场去看个现场的尾巴。
方瑾遥偷摸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以一种淡定又淡然的姿态带着沈知茗走出去，没走几步，回头时发现沈知茗小朋友很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有心事？”沈知茗“疑似有事”，方瑾遥的紧张跑了个一干二净，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帮沈知茗解决麻烦。
“也不算啦，是刚刚意意说你帮了我很多，我在想要怎么感谢你。”许是刚从现场出来，被现场的氛围给熏的，沈知茗两颊粉扑扑的，今日过来还特意梳了几根细细小小的麻花辫，看着尤其软萌。
方瑾遥松了口气，笑道：“不用什么感谢。”
“可是……你对我很好？”沈知茗再笨蛋反射弧再长都发现不对劲了，“姐姐，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
还没做好充足准备表白的方大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