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除了许凡，还喜欢过其他人吗？”顾依依迟疑良久后问道，“我是说动情的那种......”
    顾依依刚问完就有些后悔，她怎么能指望黄晨如同crystal肚里蛔虫一般知道的那么清楚。
    顾依依没等黄晨说话，她连忙开口道:“我也只昏头了，问你这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知道啊！”黄晨的话打断了顾依依的自嘲，她看向顾依依一脸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表情，“crystal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算是个异类，而且我们这个圈子也是相对固定的，所以对于谁喜欢谁，谁又和谁分了，都是摆在明面上清清楚楚的。而像crystal这种八卦谈资的究极体，自然更加不会错过她的任何动态。”
    黄晨说的理所当然，但是顾依依却感觉到了深深地窒息感，这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并谈论的感觉，在顾依依过往的二三十年间是从未体验过的。但是听黄晨这口气，这些不过是他们稀松平常之事。
    “你们......你们的圈子那么小吗？”顾依依尴尬的问。
    “你要说圈子小吧，也不小。毕竟这城市那么大，有钱人那么多。但是顾依依你要知道，有钱人之间也是会圈层再划分的，像我、像孙骁骁和crystal这种就是待嫁闺中的商业联姻资源，所以自然会被动的归属到同一个圈层，交集互动也就免不了的。”
    顾依依点了点头，她虽然因为和许凡结婚而双脚踏入了有钱人的世界，但是对于有钱人的潜规则还是十分陌生的。
    “虽然crystal家前几年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了，但是因为crystal从小就是圈层中的话题人物，加上这几年她用她还算不错的皮肉做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也算是没被这个圈子所丢弃。”黄晨有些不屑的说，“所以关于她的事情，我基本上还是清楚地。”
    “这样啊......”顾依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黄晨，所以她只能顺着黄晨的话。
    “你刚才是不是问我crystal除了对许凡动过心，她还对谁动过心？”黄晨问顾依依，她见顾依依点头后又开口道：“让她动心的人可不少呢！但是让她动心的男人，迄今为止好像就许凡这么一个！你男人的魅力啊......还别说！真就大到把她给掰直了！”
    “就喜欢过许凡一个男的？”顾依依吃惊的问，“可是她身边男人好像就没有断过啊......”
    “顾依依，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二堂课了！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黄晨笑眯眯的说，她的眼中带着羡慕与向往，“之前我为什么说羡慕你和许凡呢？因为你们之间的结合是不在这圈子潜规则之下的，而且许凡娶你之前也没有花天酒地的行为，所以在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许凡是个无性者，不管是对男还是对女都没有兴趣呢！”
    顾依依被黄晨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鼻尖有些发痒，所以抬手挠了挠。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除了我们两个，应该也有其他人是因为爱而结婚的吧......”顾依依红着脸说。
    “那是自然，所有的常态中都有例外，所以除了你们，也还是有两情相悦而结婚的......”黄晨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但是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太少了，我就从来不敢往那方面想......”
    “你别这样......”顾依依被黄晨迷茫又悲凉的情绪所感染，她握住黄晨的手想要给她力量，“没结婚前，一切皆有可能。”
    “对啊，一切皆有可能。”黄晨扯了扯嘴角想要给顾依依一个笑容，但是她此时是真的笑不出来，所以她索性转了话题，“你还没有把昨天的行程和我回忆完呢！”
    “啊——啊......”顾依依和黄晨聊着聊着就跑题跑到了巴黎去，如果黄晨不提醒，顾依依基本就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对！我继续回忆哈！那个......我刚才回忆到哪里了？”
    黄晨一阵无语，她白了顾依依一眼后才开口：“你说衣服是冯丽寄给你的，下午培训课结束后你叫了客房送餐服务，快递和餐车同一时间被送到了你的房间。”
    “对！对！我记起来了。”顾依依尴尬的笑了下，然后稳了稳心神继续说：“然后我就让工作人员把东西推进了房间，在工作人员帮我把餐食放在桌上时，我拆快递不小心将衣服都打翻在了地上，那个工作人员还帮我捡了起来。”
    “所以说，除了你和冯丽外，还有那个送餐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你的衣服？”黄晨脸上满是探究的问。
    “对啊！说起这个工作人员，我觉得她人还怪好的嘞！她不仅帮我捡衣服，还帮我一件一件都叠的整整齐齐。”顾依依没有直接告诉黄晨她的结论，她反而是将事情全部摊开，让黄晨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个工作人员是你之前说的前台人员吗？”黄晨沉吟片刻后问。
    “是啊！”顾依依回答，她的眉宇间满是单纯，“我看到她的时候还好奇呢，怎么好好地前台跑来做客房服务了！她说本来是她朋友来送餐的，但是她朋友临时有事，所以她就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可是就算原本工作人员有事，交接的也应该是同部门的同事，绝不会跨部门交接的。”黄晨头抬得高高的，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上位者的威严。
    “那会不会是因为整个客房部的人都有事情？”顾依依适时发问，“然后两人关系又比较好，所以叫那前台姑娘帮忙顶顶？”
    “不可能！”黄晨说的斩钉截铁，她好看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客房部人员向来是充足的，从开业到现在从来没有出现过人员紧张的情况。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如果客房部人手不够，他们需要跨部门帮助，那也不会是不能离岗的前台部来帮忙！”
    “......”
    黄晨的话解答了顾依依昨日的疑惑，看来那前台的姑娘是仗着顾依依不会深究所以才扯了这么一个谎，如果顾依依对于酒店的经营了解些，那姑娘的谎就得当场戳穿了。
    “那前台叫什么名字？”黄晨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顾依依。
    “我不知道啊——”顾依依也被黄晨问的有些发愣，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引导黄晨去查，她没有想到黄晨会反过来问她。
    “你不是说你认识前台那人吗？”黄晨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难道是我听岔了？”
    “没有！没有......”顾依依笑着摆手，她说：“我说的认识是眼熟，但是我和她并没有深交。”
    黄晨听了顾依依的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说：“是我迷障了！我之前听你说认识，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不太熟，但又好像算得上熟......”顾依依迟疑的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晨敏锐的捕捉到了顾依依话中的奇怪之处。
    “就是之前你让我换房，她就是给我办理换房的人呢！”顾依依苦笑着回答，“当时我发现孙骁骁就住我隔壁时，我整个人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