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空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想要认真听取老院长解惑。
    他虽贵为武极书院院长，掌控南域大局，甚至就连上界之事也了解甚多。
    但是，他从未听过有什么体质可以压制天道。
    老院长一边迈步而行，一边缓缓说道：
    “传闻，上古时期，大道畅通，宇宙万族共存，三千体质各显神通。”
    “而在诸般体质之中，有十大体质最为耀眼。”
    “十大体质中的任何一种体质，都有跟天道抗衡的资本。”
    欧阳口一边跟上老院长的脚步，一边静静聆听，并未插话。
    老院长接着说道：“也正是因为这十大体质太过强横，才导致上古万族灭世之战。”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各个种族都渴望掌握更多的修炼资源。”
    “于是，形成了以十大体质为首的利益联盟，互相征战。”
    “至此以后的数个纪元，万族生灵涂炭，日月无光。”
    “直到乱古时期，十大体质都达到了修行的极致，再也不能寸进。”
    “他们都不愿意再这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于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终于爆发了。”
    “十大体质直接展开混战，打了数十万年，无数星辰在战火中化为尘埃。”
    “十大都能与天道抗衡的体质大战，其战况之激烈，超乎想象。”
    “最终，连天道都承受不住这样恐怖的力量冲击，被打得残破不堪。”
    “天道残缺的后果，就是天无日月星斗，地无风火水泽。”
    “万族生灵为了存活下去，只能以异族为食，甚至同族相残。”
    “乱古纪元，也成了最为黑暗，最为动乱的纪元。”
    说到此处，老院长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欧阳口沉声问道：“您是说，秦海阳的体质就是十大体质之一？”
    闻言，老院长却摇了摇头，欧阳空则满脸疑惑之色。
    老院长继续说道：“乱古纪元末期……”
    “当所有族群都认为天道已然沉沦，宇宙将永远陷入黑暗之际……”
    “然而，就在某一天，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宇宙竟然重新迎来了光明！”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凌霄阁也没有记载。”
    “据说，人族出现了一位至强者，这位至强者镇压了十大体质。”
    “包括十大体质之一的人族混沌体，都被其镇压。”
    “他压制了十大体质之后，重新修复并强化了天道意志。”
    老院长的语气异常凝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然而，关于这位至强者的身世和体质，后世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记载。”
    说到这里，老院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只是有一个传说，当他出行时，头顶上方会浮现出九轮耀眼的曜日。”
    老院长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似乎想要将这个场景深深烙印在欧阳空的心中。
    听到最后这句话。
    欧阳空神色肃穆，眼眶睁大最大，内心的震撼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老院长没有明说，但是不论是秦海阳登顶天梯之时，天空出现的异象。
    还是是秦海阳突破之后，天空出现的九轮日晕。
    与老院长所说的头顶九轮曜日何其相似？
    良久之后，欧阳空感慨道：
    “秦海阳如今才灵虚境，若是达到上界大能的修为，恐怕日晕就会转变成曜日了吧？”
    “恐怕也只有如此强大的天赋体质。”
    “才导致秦海阳突破灵虚境就需要渡天劫，甚至第一道天劫就超越九狱雷劫的地步。”
    老院长并未回答，而是接着说道：“万年前，灵界大战。”
    “沧元大陆等数十个区域被打落灵界，形成了沧元大陆这些小型大陆。”
    “这里的天道并不完整。因此，被秦海阳的体质压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等欧阳空接话，老院长继续说道：
    “我们武极书院，虽是凌霄宫凌霄阁的文献收录之地。”
    “但是大部分的关于阵法、体质的还有超过渡劫期之上的典籍，都被上界收回。”
    “即便是中州的那几个大势力，也没有关于体质培养的典籍。”
    “这才导致沧元大陆虽有不少特殊体质，却不能完全挖掘这些体质的潜能。”
    欧阳空回忆道：“这段秘闻，也是你师祖暮年之时口述于我。”
    “在我第一次见到秦海阳之时，我就猜测秦海阳与那位至强者是同样的体质”
    “相对于神魔帝玉，秦海阳的体质才是最大的隐患。”
    “远古纪元之后，除了人族跟魔族，其余种族联盟都陆续出现过十大体质。”
    “若是被上界或者魔族知道，神魔帝玉在秦海阳身上，他们无非就是前来抢夺。”
    “只要秦海阳交出去，可保性命无虞。”
    “若是被外族得知秦海阳的体质，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到此处，老院长长长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担忧。
    数息过后，老院长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淡淡地说道：“你先安排人去找找秦海阳吧！”
    “另外，关于我们的猜测，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欧阳空俯首回应道：“是，师伯。”
    两日后。
    西荒境内，萨蒙城，方府。
    窗外小雨淅沥，沙沙的雨声令人格外沉静。
    一袭白衣的方静萱站在窗前，双手托腮，双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的雨花。
    她那一双秀眉如翠羽，鼻若悬胆，唇红饱满若樱桃。
    漆黑的秀发如瀑垂肩，面容皎洁若明月，颈项秀美若天鹅。
    一个秀美的丫鬟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眼神有些恍惚，眉宇之间带着些许愁容。
    突然，一道惊讶声从两人身后的屏风内传来。
    “这是在哪里？”秦海阳疑惑地看着粉色的床帘还有绣花的被褥，连忙坐起身来。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满头的白发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就在这时，方静萱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方静萱带着笑容，开心地说道：“你终于醒啦！”
    秦海阳看着眼前明珠碧玉般的方静萱，轻轻皱了皱眉，眼神也带着疑惑。
    秦海阳淡淡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何会在此地？”
    闻言，方静萱有些尴尬，但是他身后的丫鬟小宁却看不下去了。
    小宁气鼓鼓地嘟嘴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家小姐救了你，你竟以如此语气跟小姐说话！”
    她盯着秦海阳的脸庞说道：“虽然你长得还不赖，但还入不了我家小姐的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