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算计女儿
作者:神鬼莫测笔   凡人阵法师最新章节     
    兽云山庄。
    山门后,矗立着一座千丈余高的险峻尖峰,峰尖之巅,高悬着一条银光粼粼的瀑布,瀑布飞流之下落入峰脚林中。
    山下林内,瀑布“哗哗哗哗”的拍入古树脚下,涟漪乱飞,水花荡漾,形成一汪清澈银泊。
    一栋三层高的紫木阁楼建在瀑布旁的这棵万年古树的树杈之中。
    古树上树杈上挂着一片比其他地方更大的树叶,树叶上的叶脉似乎是自然的生长形成了〈迎客堂〉三个大字。
    阁楼第三层,八面开窗,可俯瞰到兽云山庄整个山门前方,稍稍垫脚,也可了望山门外的汪洋大海。
    阁楼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八脚放着八张太师椅。
    仙桌中央是一幅太极八卦十二地支二十四向图。
    太极图上,一柄飞剑立在上方。
    一个身着雾蓝色交领斜襟长衫的瘦弱背影立在窗前,雾蓝色长衫背上用白线刺绣着一只威武的牛头。
    他眼角布满皱纹,下颚挂着一撮黑白混杂的山羊胡,傲慢的往上扬着。失去光泽的眼白带着盛怒,又或是热情,望着窗外海面。
    这个瘦弱的老人便是兽云山庄宗主,余千寿。
    此时,“嘤”的一声传来,余千寿猛然转身望向八仙桌上。
    八仙桌上悬立着的飞剑平躺而落,开始“嘤嘤嘤”的飞速旋转。
    余千寿紧盯桌中央旋转的飞剑,抬手开始断指掐算,口中呢喃;“小六壬中月日行, 时上定宫来分清。十二属相对卦明, 马前六星吉凶应。来人东西南北见, 孤身门庭屋内现。”
    他口中呢喃完毕,眉间一沉,思虑良久之后,缓缓张口,轻声唤道;“鹊儿。”
    “爹。”
    一声清朗的女子声音从楼下应到,接着一名青青少女从阁楼角落的步梯中轻步走上台阶。
    女子穿着一套长裙霞帔,衣襟敞开,纽绳带系松解,任其露出内衣,胸前乳房凸鼓,金银首饰挂满乳峰两旁,头上插了十几只金钗,交辉闪耀,脸上抹着淡淡的香粉,眉毛画的纤细弯长。
    “让御兽堂的长老宰一头弥泷鹿备宴。”
    “爹,不知是何人要来?需要如此款待?”
    鹊儿身姿微欠,面露不悦,讪讪应道。
    “六大宗门的老祖出山了,要在咱们山庄议事。”
    余千寿抬起右手捏了捏双颊,淡淡的讲道。
    “每次议事都要来咱们山庄,山庄怎么能经得起这般霍霍。”鹊儿静静地站着,怔了一会儿,微微抬眉窥了一眼余千寿,见余千寿并未恼怒,继续低声愤道;“三阶妖兽需要三千年才能长成,他们只是来议事,宰一头二阶妖牛足以款待了。”
    余千寿听完,轻笑一声,围着八仙桌一边踱步一边解释道;“若是他们不来我们山庄议事,恐怕过不了几日,山庄就成了仙缘门的御兽堂了。”
    鹊儿闻言,微叹一口,继续轻声愤道;“若不是我爷爷渡劫失败,咱们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罢了,几千年的旧事,替他作甚,去备宴吧。”
    余千寿说完向着鹊儿挥了挥手,鹊儿语气不悦的轻应一声,欲要离去,却被余千寿抬手制止;“等下。”
    鹊儿轻挑下巴,望向在八仙桌旁踱步的余千寿。
    “传送阵的事情还是要争取一下,你就暗自协助一番那两个外门弟子吧。”
    余千寿停在八仙桌正北位置坐了下去。
    “爹,你想让我如何争取?”
    “投其所好,如果有可能,护他性命。”
    “女儿不解。”
    鹊儿神情再次怔了怔,疑惑的看着坐在八仙桌前的余千寿。
    余千寿捏着胡子,解释道;“若是那个玹鴌死了,五大宗门的人定然会抢搜其魂,但只要他不死,五大宗门没有人敢先动手。”他顿了顿,思虑一番后继续推测道;“那个玹鴌能使出剑宗第七式,想要对付他,必须要五大宗门在后山闭关的化神期师祖出山,若是五大宗门的师祖出山争斗,事情便会演变成五大宗门围攻剑宗。”
    “那剑宗的师祖与五大宗门的师祖何人更胜一筹?”
    “呵呵,我也很想知道。”
    余千寿失笑一声,斜向鹊儿;“所以,他们不能来明的,各大宗门的师祖出山去抢剑宗的一件还不能确定的东西,首先是不光彩,其二是会挑起六大宗门之间的旧仇旧怨,化神期师祖只要出手,就必然会牵扯各大宗门的高祖,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三便是,我怀疑这传送阵阵图可能只是剑宗的一个诱饵,根本就不存在,剑宗另有其他谋划。”
    余千寿说完,眼中闪出一道灵光,侧头正视一眼鹊儿,稍作思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具咱们在周城留的眼线所说,这个玹鴌与仙缘门的一名纯冰灵根弟子有些姻缘,而且还是个少年郎,长的一表人才。”
    “爹,说这些作甚?”
    鹊儿听完,脸颊微红,她明白余千寿的意思。
    “还能作甚?只要你主动一些,捷足先登与他坐了夫妻之实,哪怕是个偏房,必能整日接近,如此一来传送阵阵图早晚都有咱们兽云山庄一份,若是他没有传送阵阵图,你也能借此依附到剑宗,前途无量。”
    “爹,你这不是算计女儿吗?”
    “呵呵,无妨,爹可不是强求你,若是你看对眼最好,看不对眼此事咱们不掺和也罢,爹只是随口一说,一切随你心意。”余千寿说完,再次渡步走向窗边,静静望着峰外的海面,似乎是回忆起了万种旧事,表情变得多愁善感,沉默了良久,才叹息一声:“女儿,爹没别的本事,你别怪爹。”
    “爹,女儿知道。”
    “去吧。”
    余千寿淡淡的说了一声,同时摆了摆手示意鹊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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