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烟雾弹
作者:跨海斩长鲸   是谁教这疯子修炼的?最新章节     
    只要,只要让所有人,让大哥,让其它人,让治安官,让所有人都......
    只要让他们都爱上打蛋器,那我,那我只是好奇之下尝试一下罢了。
    “我带你去。”谢爷紧紧攥着拳头:“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把他们全拖下水!”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范闲脸上堆满了笑意:“不过,且不用着急,谢爷不妨想想,和哪些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看看哪个,又是最容易得手的。”
    闻听此言,谢爷更是狂喜,他已是迫不及待要让其他人也体验到这种极致的侮辱了。
    几乎不需要范闲多套话,谢爷就选定了一个最好下手的目标:县医院的院长!
    器官血液这种东西,不是割下来放冰箱冻着以后能拿出来用的,最好是现摘现安,方便快捷。
    而此地,又没有浩田老板那种养猪仔给相关产业行方便的生意人,这个生态链的空缺,自然就由掌握如此权利的院长给补充了。
    他所做的也不多,只是提供每个到医院的病人的信息而已,需要的人会去自取的。
    而除了这条生财之道外,各种医疗器材药品的回扣也绝不算少,绝对算是肥羊一只。
    最妙的是,他不像那些完全混黑产灰产的,这位院长近乎没有任何私人安保力量,十分容易得手,十分的容易呀。
    谢爷迫不及待地带着范闲,孤身前往了县医院,去寻那院长。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谢爷想要他和自己一样,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被侮辱,想要看到那院长和自己一样,想求救又怕别人看到的狼狈模样呀。
    当抵达医院后,范闲看着这座医院,情不自禁感慨:“真他妈寒酸,放到梦之都也就民间私人诊所水准。”
    很难想象,相隔几十公里外,就是人类技术巅峰造物的重叠城市。
    说着,随手将螺丝刀插进谢爷的眼眶里。
    谢爷不解,痛苦,哀嚎,尖叫,推搡,可全然无用。
    范闲用螺丝刀在他的大脑中一阵搅动,直到他渐渐变得痴傻呆滞,没有反抗后才随手拔出。
    范闲看着瘫在椅子上快要死去,眼中满是呆滞和迷茫的谢爷笑了笑:“小丑,真以为我范闲缺你那点油水了?”
    而后范闲推门下车,随手将沾了豆腐脑的螺丝刀揣进兜里,摘掉了自制的口罩,走进医院大厅。
    冷清,十分冷清,这里几乎看不到多少年轻人,大多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和小孩。
    范闲也算勉强能理解为什么某个地区老人和小孩比年轻人多。
    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想去梦之都打拼,不用舟车劳顿跨越遥远的距离,可以轻易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设法实践自己的理想。
    然后在梦之都消磨时间,跌跌撞撞十年甚至九年,耗光了所有的热情和期待后,梦想和幻觉在某一日坠地,轰然粉碎成泡沫。
    在清醒之后,最终一无所有的回到家乡,嫁娶生子,落叶归根,最终就形成只有中年人老人小孩的风貌了。
    范闲走进医院大厅,一路问着路,找到了在顶楼的一间会议室,也看到了等在里面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起身相迎:“你是?”
    “您就是院长吧,谢老大有些急事来不了,他派我来和您聊。”范闲笑吟吟地和对方握住了手,随时准备礼貌地将螺丝刀塞进中年男人的马眼里。
    中年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松开范闲的手缓缓坐下:“这......其实我们院长,也有点急事,所以派我来先接待一下,等到时候汇报给他......”
    范闲默默把螺丝刀揣了回去,然后坐到了中年男人的对面,陷入了沉默。
    ——他妈的,预约了都能爽约,这临安市的黑道也没有诚信了......
    中年男人看着范闲,沉默半响后:“要不,您和我聊?我到时候传达给院长?”
    ——我和你聊什么?聊人体的修理方案?
    范闲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院长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
    “这......不知道啊......”
    范闲抬头扫了一眼摄像头。
    ——虽然没在大庭广众下做成案子造成恶劣影响,但也算留下线索露了个面。
    ——等会直接去这老逼登他家蹲他,最好多留些线索,让警局怀疑我的行动动机和这老逼登有关,分散他们的调查方向。
    中年男人看着范闲,面露沉思:“要不这样,在院长回来这段时间,我带您在医院参观一下?”
    “不必了,既然院长不在,那还是等谢老大明天再和他聊吧,反正不是什么急事。”范闲微笑摇头,转身离去。
    下楼梯的路上,老维德正好上楼看到范闲,愣在原地。
    呆愣之下,他完全无法思考,一时之间手上的票据都掉到了地上。
    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狂徒......
    报...报警?对!我......
    老维德心慌之下只想下意识逃避,直到靠到楼梯转角的镜头再也无法后退。
    社恐的范闲也看到了老维德,将食指竖在嘴上:“嘘~~~”
    老维德见状慌乱点头,低头不敢多话。
    范闲没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打了个出租来到别墅区一栋独栋的小楼前。
    在整理了一下衣衫后,范闲上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中,传来了疑惑的声音:“谁?”
    范闲看着摄像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您好,查水表。”
    而后,门铃内就没了回应,更确切的说,他甚至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啧。”范闲不得已后退两步,然后看了一下附近环境后,爬上围墙纵身一跃,扒在了阳台上,吃力地往上爬。
    在爬到一半时,他的动作顿止,有些不解地看着阳台内的情形。
    那是一个年龄约莫五十,珠光宝气的妇人。
    她端着一把猎枪,正正对着阳台:“出去,再不出去我开枪了。”
    ——她怎么知道我从.......哦,全屋监控,我自己都用这玩意呢怎么能忘了?
    范闲看了一眼那猎枪,然后看一眼妇人,然后再看了一眼猎枪,咧嘴笑了起来:“太太很彪悍嘛,我看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就赌你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你对我扣动扳机,枪响了,我死你赢,枪不响,你输我一百块......”
    院长夫人面无表情:“神经病。”
    “轰”的一声枪响,范闲一下从阳台上掉落下去,被围栏上的钢叉穿透胸膛。
    “我踏马台词还没念完啊草!”剧痛中,范闲哆嗦着摸出兜里手枪,塞入口中:“他妈的,赌错了捏。”
    而后扣动扳机,打穿了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