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了？”电话才刚接通，吴海媛迫不及待的声音便从耳机里传出。
“不负众望。”
“意思是赢了呗？”吴海媛语调升高，有些激动地问道。
“嗯，选的《killthislove》，part是c位和副主唱1。”张直澍顺便给对方总结了一下这次的组队任务。
“个人票数也拿了第一，没有给jyp王牌练习生丢脸吧？”
“马马虎虎吧。”
躲在公司卫生间隔间的吴海媛嘴角勾起，语气却刻意放的平淡。
“我们组还是g组七个小组里唯一胜过k组的。”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张直澍不死心的又补上了一句。
“你的队友们票数高吗？”吴海媛忽然问道。
“挺高的，章昊是第二，比对面第一的分数还要高。”
“那不就得了，能赢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别得意了。”
“但人都是我选的。”张直澍幽幽说道。
“算你厉害，行了吧。”
因为再过一个月就要出道，现在正是公司抓得最紧的时候，得知好消息的吴海媛没有再多聊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靠在沙发的张直澍突然觉得有些空虚。
换做是节目里其他练习生，可能会选择打游戏之类的方式来发泄在训练中心里因没有娱乐而憋了很久的网瘾。
但他平时就不怎么打游戏。
昨天的一公舞台的影响到现在还未完全平复，所以张直澍才会在刚才的电话里有些反常。
在这种心境下，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法看进去书。
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也没了，也不想去练舞。
思考良久，张直澍最终还是决定出门逛逛吃个迟到的午餐，顺便可以补一下货。
上次带过去的零食都已经被他给同组的其他人分完了。
执行力很强的张直澍在定下行程后便直接从柔软的沙发上起身，快速完成了出门前的准备。
在可以预见的后续时间里，吴海媛应该都是没有时间出来的，所以张直澍打算把今天当作自己唯一一天的假期。
从第二天开始，他还是会继续回归刚到首尔的状态。
既然是假期，自然要过得松弛一点。
打车到吴海媛推荐过的一家餐厅吃了份扇贝虾意面套餐，终于吃到正常食物的张直澍心里有些感动。
他对泡菜已经从刚开始的能吃一点到现在的闻到味就想捏住鼻子。
除了半岛人之外，谁来也架不住天天吃这东西。
临走前，张直澍看了眼地图搜寻着附近，试图找到些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sm大楼？似乎离得有点近，那就过去看看吧。
结账后，张直澍跟随着地图的步行导航慢悠悠地走着。
一月末的首尔正值冬季，路边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上面挂着点点白霜，地面也铺上了一层不厚的积雪。
昨晚大概是下雪了，但张直澍没有看见。
小时候经常因为路上的雪太滑而摔倒，从此以后，长了记性的张直澍每次下雪时都走得很小心。
原本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是给他走出了二十多分钟。
导航结束，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楼，张直澍走了进去。
sm新大楼的一层和地下是对外开放的，出售周边的旷野小卖部就在负一楼。
乘坐电梯向下，张直澍按照网上搜到的攻略找到了gs25便利店……的对面那個不起眼的小门。
摁下门上的按钮，两扇门缓缓向两侧展开，张直澍也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设计。
说它自动吧，你得用手按；说它是手动的，它又不用你推。
都2202年了，感应门也不贵，总之就是多此一举。
进去后张直澍才知道没有叫错的名字，小卖部的确不大，sm那么多的组合，卖的东西都挤在里面。
逛了一圈，里面除了专辑，小卡和一些周边之外，也没有卖什么了。
店内的大屏此刻正在播放着这个月初刚出道的跨团小分队gotthebeat的《stepback》mv。
跨年那天在歌谣大祭典上登场的aespa中，柳智敏和金玟庭两位成员也参加了这个企划。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张直澍最后买了一本aespa去年发行的专辑《girls》，随后便重新回到了地面。
sm大楼所在的首尔林离汉江不远，想不通的张直澍决定走到江边吹吹冷风。
到附近便利店买了一杯首尔牛奶，冲泡好之后将其握在手心充当暖宝宝。
走到江边的长椅，拉下口罩的张直澍小嘬一口牛奶，比起刚冲好的时候已经凉了一些。
默默看着眼前缓缓流动的江水，浮躁的心在此刻归于平静。
………………
今天是多云天，即使悬挂在天上的太阳竭力想要将阳光传递，却依旧穿不过厚厚的云层。
金智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天气出门。
也许是昨天的舞台依旧在她脑海挥之不去，所以想要被冷风灌一灌清醒清醒？
总之，在圣水洞的面包店买了杯热拿铁和面包，没坐多久的她就觉得有些躁动。
一定是店里暖气太足了。
灵机一动，金智妍决定到汉江边上逛逛，这个季节和时间，一定没什么人。
很适合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计程车下来，金智妍三两步来到江边，端着热拿铁提着袋子，漫无目的地沿江前行。
如她所料，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热拿铁都已经变成了冰拿铁，穿的不够厚实的金智妍被冻得瑟瑟发抖，已经心生退意。
左拐往街道的方向走去，金智妍突然看到左前方的长椅上有个少年正捧着杯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水。
连手机都没有握在手上。
感到有些不妙，金智妍只是考虑片刻便走了过去。
既然都看到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跳江却不管不顾。
“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凑到跟前，由于对方头上戴着卫衣兜帽，再加上角度问题，金智妍只能看见对方挺拔的鼻梁。
鼻子倒是挺好看的。
见少年没有回应，金智妍犹豫片刻后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开口前她就已经想好，对方要是再不理人的话就直接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