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三首歌，林向东陪着沈泉吹了一瓶啤酒。
    “泉姐，你也点几首歌唱啊。”
    沈泉直摇头：“我唱歌不好听，今晚就想听你唱。”
    林向东只好又点歌，再唱了三首谭校长的，还有三首张国荣的。
    又坐下来喝酒，摇头道：“唱累了，歇会儿。”
    沈泉招呼道：“老板，休息一下，换克莱德曼。”
    很快，眼镜老板换了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沈泉陪着林向东喝了半瓶酒，突然拉他起身。
    “向东，陪我跳舞。”
    林向东笑笑，用交谊舞的简单姿势，陪着这位美女师姐轻轻摇摆。
    沈泉道：“你唱歌比以前还好听。”
    “是吗？”林向东笑问。
    沈泉道：“是啊，特别有味道，有那么一点沧桑味儿。
    我们两年没见，突然感觉你成熟了好多。”
    林向东笑道：
    “泉姐，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才刚满18岁。
    现在二十一了，大学三年，也应该成熟了吧。”
    沈泉抿嘴一笑：
    “我说的不是这种成熟。
    你给我的感觉，你现在的气质，有点像三四十岁的男人。”
    林向东又笑：“我有那么老吗。”
    沈泉抬手在林向东胸口拍一下。
    “我说的是气质！”
    林向东微微一笑，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赵蕾也讲过类似的话。
    赵蕾注意的是他的眼神，沈泉感受到的是更模糊的气质。
    两人跳着跳着，沈泉抽出双手，搭在了林向东肩上。
    林向东的双手，也只能轻轻搂着沈泉的细腰。
    24岁的沈泉不再青涩，其实又还年轻，肤色身材都很好。
    本来也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
    慢慢的，沈泉的双手抱在林向东腰间。
    胸前的丰满，也贴在他胸口了。
    这样的舞姿过于暧昧，相当于跳贴面舞了。
    音响中传来一曲《秋日私语》。
    沈泉似乎沉浸在音乐中，慢慢垂头，枕在林向东肩上。
    林向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他曾经熟悉的味道。
    想起曾经跟沈泉相处的那段时光，其实挺美好的。
    现在，林向东不能任由沈泉这样下去，便笑问道：
    “泉姐，你平常下班后，都是怎么过的？”
    “嗯？”
    沈泉像是从梦中醒来，轻轻一笑：
    “还能怎么过啊，有时候应付一些饭局。
    或者跟朋友逛街，唱歌，坐坐咖啡厅什么的。
    更多时候，还是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
    总得找些事做，打发无聊的时间吧。”
    林向东道：“泉姐的生活如果有些寂寞，赶紧去找个男朋友啊。”
    沈泉轻笑道：“那我找你怎么样？”
    林向东摇头一笑：“泉姐，我们不合适。”
    沈泉在林向东腰间一掐。
    “你是嫌我岁数大了，还交过男朋友吧。”
    林向东道：“不是，我已经心有所属。”
    沈泉又是轻轻一掐：
    “你不是还没开始吗，我又不是让你娶我。
    我长得也不丑吧，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
    林向东笑道：“泉姐这样漂亮，是个男人都会有感觉。”
    沈泉贴在林向东耳边，吐气如兰。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阳光一样纯净的男孩。
    现在的你，除了更帅气，还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担心什么呀？”
    林向东又笑：“我担心，泉姐会舍不得我。”
    沈泉咯咯轻笑道：
    “哪怕跟你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想着嫁给你。
    这两年，我一直在学英语。
    我的目标是30岁之前出国，现在你放心了吧。”
    沈泉的这些计划，林向东自然是知道的。
    林向东又微微一笑：
    “我也不是什么柳下惠，等哪天有感觉了，再说吧。”
    沈泉心头一热，悄声道：“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有感觉？”
    林向东笑道：“或许在秋天，你听这首钢琴曲，意境是不是很美。”
    沈泉抱着林向东，娇嗔道：“讨厌！”
    林向东呵呵一乐：“我现在刚上班，有很多事要忙。”
    沈泉又贴在林向东耳边道：
    “其实，在我跟男朋友分手那段时间。
    你陪我喝酒，为我弹吉它唱歌，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那时候，我不好意思开口，你说你还没谈过女朋友。
    这次你刚上班就来找我，我很开心，也很激动。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没想过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我爸妈一直希望我出国，这也是我的目标。
    人生有你的足迹，我就很开心了……”
    这样的话，林向东也曾经听沈泉讲过。
    只不过是五年之后的事。
    那时候，沈泉因为家中一些变故，还没有出国。
    而且结了婚，又离了。
    那时候，林向东刚应聘上记者不久，一贫如洗。
    沈泉待他很不错，帮他做了30多万的专题和广告。
    出国之前，还留给他一辆刚买两年的富康车。
    回想起这些事，林向东便想满足这位美女师姐的心愿。
    再帮她早日实现出国梦。
    等苏芷涵的新学期开始。
    有沈泉这样一位美女相陪，林向东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沈泉就是单纯喜欢他，希望在出国之前，相处一段时光。
    回想起沈泉曾经的好，林向东自然不想拒绝。
    24岁，还没嫁人的沈泉，其实挺漂亮的。
    跳舞之后，沈泉又催着林向东唱歌。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度暗中淌泪
    我不想留低，你的心空虚
    盼望你别再让我像背负太深的罪
    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痴醉
    ……”
    再次开唱，第一首歌，林向东唱了beyond的《情人》。
    沈泉听懂了，她想要的也是这种关系。
    林向东又唱了9首歌，一打啤酒也喝完了。
    沈泉还想要酒，被林向东拦住了。
    “泉姐，差不多了，我该回家了。”
    沈泉看看时间，诧异道：
    “还不到9点钟，你就要急着回家？”
    林向东道：“我每天晚上都要跑步。
    再看看书，11点左右就睡了。
    泉姐，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喝酒。”
    “你这家伙，生活这么自律！”沈泉的夸赞中也有抱怨。
    林向东笑笑：“人无自律，就会走向颓废。”
    沈泉只好起身买单，大方挽着林向东，走去停车场。
    林向东关心道：“泉姐，你开车没问题吧？”
    沈泉轻拍他一下：
    “喝十瓶啤酒我也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向东又道：“以后还是少喝一些酒。”
    沈泉笑道：“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才想喝。
    平常应酬饭局，我基本不沾酒，要不就喝一点红酒。
    有些男人色兮兮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林向东回到家里，苏芷涵和林向晴在看星爷的《鹿鼎记》。
    两个女孩咯咯直乐。
    见林向东换了跑步的衣服，苏芷涵也赶紧去换衣服。
    电影再好看，也没有陪着林向东跑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