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风初见唇角微微上扬：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谁？”
    “一个大笨蛋。”风初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听说上面有意拉一拉塞里尔星，挑选几位交换生。”
    “是啊，对塞里尔星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葛老头，想不想华昌中学风光一次？”
    “啥意思？”
    “我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咳咳咳。”葛老头差点没被烟呛着，“你？好吧，你年纪轻轻就s级，但你这不是把塞里尔星一个交换生名额占了吗？”
    “不对，你也就十七岁，也是上学的年龄……但是这对塞里尔的学生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机会……”
    葛老头似乎十分纠结。
    风初见想了会：
    “这样吧，刚才我问了下朋友，上面原定是选机甲比赛第一名和文化成绩第一名。我可以在文件下发前拦截，改成机甲比赛第一第二名。”
    葛老头瞪大眼睛：“私自拦截官方文件，还篡改，你胆子挺大啊！人家不会察觉出异常？”
    风初见笑了笑：“交换生也只是这个星系内的事务而已，我自有办法造成信息差，就算发现了……谁又能证明是我干的？我能伪装成系统事故啊。”
    只是小小改动一下而已，有大树在，发现了他也能出手摆平。
    离帝星远不是没有好处的。
    葛老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女：“你还真不是一般人。”
    “您知道就行，到时候我的身份还需要您掩饰掩饰。”风初见看向远方，眯起眼：“其实我也想体验体验校园生活。”
    葛老头盯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学校看了许久，最后深吸一口烟，咧嘴一笑：
    “老头我安分守己大半辈子，快死了居然还要干这么刺激的事。”
    “说起来，我华昌中学还没出过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现在也没人记得了华昌了，还是有些遗憾啊。”
    说着，葛老头将烟蒂丢在地上，一脚碾过去，中气十足：
    “干！”
    “你小子，给了老头子我承诺，最好做到哈！不过风光这一次就够了，我也不要什么屹立不倒。华昌中学消失，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好事。”
    ……
    走之前，她还记得那老头站在颁奖典礼上多么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老头死活不愿意离开塞里尔星，她给老头留了一笔钱疗养身体……
    乐乐过了会才慢慢开口，哽咽道：“初见，查到了，葛老头除了留了点钱吃饭，其他的都匿名捐了。”
    它还挺喜欢那小老头的，虽然老头不知道它的存在。
    “也是一个大笨蛋。”
    风初见仰天看着蔚蓝的天空，眼前开始朦胧。
    虽然相识几个月，但葛老头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慈祥和蔼，还有些顽劣的长辈。
    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曾经对母亲求而不得的关心与温暖。
    那几个月，是一个孤寡老人与众叛亲离的少女的相互取暖。
    那也是哥哥离世很久以后，第一次，她每次比赛结束，都会有人在台下为她欢呼，因她而骄傲。
    风初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乐乐，订一张去塞里尔的票，反正已经进入校前八强，市赛可以去了。”
    “好！”乐乐急忙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