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任你唇刀舌剑辱
作者:逐一   相思为聘山河予君最新章节     
    沈辞当即吓破胆,心想男人怎可吻男人?
    沈辞抖着双腿就要逃。
    小霸王厉呵一声,拔出一柄匕首架在他颈边,道:“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敢推脱?”
    沈辞瑟瑟发抖:“你杀了我吧。我不可能会喜欢一个男人的!”胆惧中带着赴死的决然。
    小霸王阴沉沉笑:“你知道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有多讨喜吗?像只兔儿似的。”
    沈辞怒驳:“我不是兔儿。也不做你的兔儿!”
    小霸王哈哈笑,说:“我同你讲认真的。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看书的时候像极了这清湖里的一轮月,安静又明亮,让人感觉很安心,很想靠一靠。
    你写字的时候也好看,很专注,你心里一定有一片明朗的天吧?我觉得你的那片天跟我的那片天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可以深入了解。”
    她比沈辞小,气场却一等一的凌厉,说话也不遮掩,利落极了。
    沈辞不怕死,却在她的调戏下两眼汪汪。
    沈辞委屈巴巴,最后只憋出“不要”两字。
    小霸王不管他,继续道:“你不必害怕我,即便你现在答应,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顶多也就……抱一抱,亲一亲,这样没关系的对不对?
    其实我喜欢你这可怜的小模样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我觉得你颇有才华,日后必成大器,想你跟着我干大事业。
    你身份摆在这儿,入仕也挣不到好前程的,不如等我袭爵后做我的军师,我们一起治理北域十三关,待你哪日想娶妻了,我就送你一个大美人如何?”
    她敢承诺,沈辞可不敢答应。
    为防她心血上头恃强凌弱,沈辞不得已先顺服,以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为借口暂离魔爪。
    那事后,沈辞“一病不起”,太医院妙手回春的老太医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送回老家去养。
    回乡一段时日后,沈辞孤身投了军。
    凭着无双智谋,他很快得到上头赏识,成了镇国将军顾谚的部下。
    十日前,沈辞收到上峰急令,要他快马赶至京都护送奕王南行。
    一说来京,他心里就不停地打鼓,生怕被那吃人于无形的宗家小霸王再度盯上。
    她喜欢他的清静如水月,那他就打扮得脏腻如油毡;她喜欢他明朗软弱……那正好。
    常言道:吃谁家粮,办谁家事。
    他此行任务是来收拾南宫述的。
    这份差事看着松爽,实际并不好办。
    沿街出城,他对南宫述极力表现出厌憎,可使出去的力好像都打在了棉花上,发挥不出最佳效果给人看。
    直等到宗寥追来,他才看到收拾南宫述的契机。
    他搜尽最刺耳的言词辱骂南宫述给某些人看的同时,刚好也给宗寥看一看他泼妇骂街的本事……
    不管宗寥是否真的忘了过往,他都要在她面前展现出最丑陋的一面,以防她回忆起自己曾经软弱好欺的模样,再来纠缠。
    他怕极了被男人看上。
    任那“男人”长相如何俊美,身段如何峭拔。
    可当见到那个对自己威逼利诱的“男子”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承尽宠爱时,他的心莫名还是酸了。
    上一刻沈辞不去打扰那腻腻歪歪的二人,无非是想看看两个男人是怎样的相爱,能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
    他们确实很能出格!
    沈辞心想,再容他们缠绵下去,等会儿怕是要给他们烧洗澡水了!
    无数双眼睛等待着,沈辞不得不做点什么。
    打马上前,沈辞拍响奕王的车厢,骂道:“沈十三,我劝你收敛点!犯贱也要看场合,你是有多饥渴?光天化日的,你准备是要撅屁股了吗?”
    车内二人闻言停止。
    南宫述对羞辱不以为然,
    宗寥不行,她无法忍受南宫述被人贬如猪畜。
    搡着南宫述,她想去揍人。
    南宫述摁牢她,继续舐她齿舌。
    见他们无动于衷,沈辞眉心搐疼,心道他已经恶言至此,竟还阻止不了?!
    词穷的他叹气沉思。
    时过少顷,沈辞忽然把目光扫向大道两旁乌泱泱的一片人。
    清雅明眸倏一眨闪,他的俊雅的神态遽然变得癫邪。
    沈辞道:“大伙儿家中有妻妾的,平日里都听腻了女人叫榻了吧,难得今日有机会,本校尉让你们也见识见识男人是如何吟叫的,看看是不是比女人叫得动听?都围上来。”
    众将一听,先是两眼一怔,而后左顾右盼,不知这事做不做得。
    思来想去,这令他们终究不能从。
    沈辞刷一下收了扇,厉斥:“我的话是没人听了吗?”
    凛冽的声音层层荡开,犹如虎啸龙吟,骑士们被震得脑子一激灵,思维还未召回,手已拽着缰绳缓缓往前。
    就在这进退都面临危险的时刻,一道明晃晃的寒光迅疾划过每个人的眼睛,闪得人眼睛一闭。
    寻着光线来处一定睛,只见那个为王爷驾车的黑衣少年不知何时以何种姿势出现在了头儿的身后,一柄亮锃锃的雁翎刀横在他颈边。
    众人见此,瑟瑟又退下。
    沈辞垂眸瞥了眼肩上利刃,扭头去看贴着他身子骑在他马上的冷峻的少年,愠怒道:“下去!”
    白挚不听,道:“表少爷可随意辱骂我家王爷,唯独不能让人打扰他。”
    “愚忠!”沈辞眸色一沉,反脸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也不怕惧他的刀,回头只针对南宫述,道:
    “你这样作践自己,对得起你的母妃吗?她养你成人,受尽了多少辛酸,她不求你感念、报答,你就可以让人肆意糟蹋她用性命为注予你的这副皮囊吗?”
    这话深沉而惋惜,沈辞是真心说的。
    话音飘进车里时,两人早已收了心。
    宗寥坐在长凳上,抿着湿润微肿的唇,媚眼含情道:“我不会践踏你的,我会对你负责。”
    “我知道。”南宫述微勾起一缕笑,鲜翠欲滴的唇瓣中蕴含着沈辞无幸体会的幸福。
    “嗯……”宗寥沉吟,蠢蠢试探,“十三……”
    “你说。”
    “那个……你觉得翎太妃会接受我吗?”宗寥没见过翎太妃,自然不会在此时去想此种小女儿问题。
    听沈辞话中之意,宗寥知道翎太妃决然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子入门的。
    宗寥有此问,只因上回想向南宫述展示女子身份未果,她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机会表明。
    且看今日壮观场面,那种不要命的话怎好出口?
    如若万一,南宫述不知真相,这万众瞩目的,她该如何应对?
    为今之计,她唯有靠试探从南宫述口中判断出他是否早已明了。
    沈辞不明所以,在窗外应茬:“云安世子好大的脸!你们私底胡来已不为人齿,眼下竟狂言要做我沈家郎婿,休想也不是这么想的!我姑母贤良雅正,看都不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