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宗泽夫妻不和,可不关我甚事
作者:大地之怒   混沌新纪元从大宋开始最新章节     
    第123章宗泽夫妻不和,可不关我甚事

    要论对长子意外夭折的痛惜,宗泽丝毫不比妻子少,甚至还犹有过之。

    宗泽外出游历时,长子宗芳刚刚出世半载,待得他归乡,曾经的婴儿早已成长为一个活泼的半大子。

    面对充满了陌生感的儿子,十多年未成尽到父亲之责任的宗泽甚感愧疚,好在宗芳自幼得祖父、外祖父和母亲的教导下,读书很有些赋。

    于是宗泽却把对儿子的所有愧疚和怜爱,都转化成了望子成龙的动力,他一面应付科举,一面细心培养宗芳,待得宗泽中试授官后,更是把长子带在身边悉心指点。

    而宗芳也不负所望,十五岁时就已经读书有所成,并开始准备参加科考,高心宗泽出于对长子的殷切期望,提前为他加冠赐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曾经宗泽以为自家长子的夭折只是一场意外,所谓不假年,命运多舛,不外如是。

    可是今却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爱子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他那无处安放的虚荣心,是他违背了自古以来的人文传统,方才给自家孩儿招来的恶祸。

    不过宗泽并不是那种被人一忽悠就什么都相信的人,他的意志足够坚定,事俞急而头脑越发清醒,他看着二狗问道:“你所之言听起来却有些道理,只是如此神异莫测之事,我又如何能确定你所言俱实?”

    二狗冷笑道:“我该的都了,信不信那是你宗汝霖自己的事情。当然,想要验证其真假,有一简一繁两个办法。

    繁琐的办法就是去统计一下民间和官宦之家的儿及少年的夭折情况,然后按照我所的进行一下比照,应该有所得。只是这个办法比较耗费时间,更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嘿!别伱宗泽只是一介地方县尉,就算是朝中宰辅干这事儿也有些吃力不讨好。

    至于稍微简单的办法就比较恶毒了,找几个民间儿,给他们取名赐字,就像我家来福一样,定能很快出得结果。只是,以你宗泽的本性,怕是做不得这等泯灭人性的事吧!”

    宗泽神色有些挣扎的看了看自家垂泪的妻子,却是闭上双眼留下了两滴眼泪,俄而猛然睁开双眼,语气坚定的道:“宗泽便是拼却官位性命不要,也要验证此事真假,然后上疏陈奏,为下无辜受难之民众示警受戒!”

    二狗却喝道:“宗先生!你想验证我所言之真假我不管,但是若你想要上奏朝堂,将此事引得下皆知,却是休想!你若敢行此逆举,陈某便是拼却此性命不要,当也狙杀你于当前!”

    宗泽有些疑惑的看着貌似激动不已的二狗,正色道:“陈家哥儿何出此言?宗泽自问行事无愧,所作所为皆出自公心。你这般想要掩盖真相不欲大众所知,莫非其中有甚诡诈,亦或是怀有私心不成?”

    二狗冷笑道:“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三皇治世开始,历经五帝定伦,夏商共业,宗周成礼,又有先秦、两汉,乃至两晋、隋、唐,终至于此大宋,时有有数千年之久,朝代更迭十数代。

    如此漫长之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才略远超你宗泽者不知凡几,忠义之心胜于你者更是大有人在,如我所言之事,此时既瞒不得你宗泽,那些英杰之士亦不可能全无所知,他们却不曾如你所想这般将其广而告之下民众,你道为何?难道他们都不如你大公无私么?”

    “这···”宗泽一时默然,纵然他再怎么自负才高,忠心为国,也不敢言称自己能够盖压往时的历代英杰,这点自知之明宗泽还是有的。

    他忽的想到一个可能,问道:“陈家哥儿,这里面可是还有甚忌讳不成?”

    二狗叹了口气道:“名字之忌讳,你道往日先辈不曾为之有所作为么?以往也不是没有忠义之士像你一样,想要依靠朝堂的力量戒示下,可是最终的结果却适得其反。

    宗先生,有一句话叫做人心难测,的通俗点就是林子大了,甚么鸟儿都樱有的时候人就是很贱,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却偏偏要跟你对着干。

    宗先生若执意要将这事儿上奏朝堂,待得内幕流传出去,所造成的危害只怕比你不上奏要恐怖千百倍。

    嘿!远有武王伐纣!近有五胡乱华!真正的起因又岂是史书上记载的那点儿理由。

    殷鉴不远啊!”

    宗泽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哥儿此言果真?”

    二狗道:“宗先生你应该想想,若名字之忌讳,就免不了要解释这忌讳的根由。邪魔之诡异在于,知道的人越多,其能力就越强大,侵染性也愈发活跃。当今之世,能知晓邪魔之人于百姓间万人中无有一人,此皆镇魔人之功也。而你之所为,将会把镇魔人千百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

    宗泽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承认二狗所的颇有些道理。只是他仍有些疑惑难消,却问道:“镇魔人是何来历?莫不是前朝的某种类似于黑冰台、校事府、皇城司一般的组织的遗留?”

    二狗摇摇头道:“镇魔人不是某个王朝的政治遗留,也不是某种会社组织,而是几千年以来人类的英杰之士在对抗邪魔的过程中,所总结的各种经验教训,以及不屈精神的世代传常

    镇魔饶传承源远流长,此传承不讲门第,不论出身,只要拥有与先贤们一般对抗邪魔的不屈精神,就能接续存亡。

    镇魔人可以是历代先贤以滔滔血海作为代价,为子孙后代铺就的一面护身之盾。”

    宗泽听得大为震撼,道:“原来如此!不想世上竟还有这么一群为守护万民而默默牺牲的志士之辈。只是如此豪杰,却不能为朝廷所用,当真是可惜啊!”

    二狗冷笑道:“宗先生此言差矣!我等镇魔人,生来使命乃是为了守护下万民,而不是某个所谓的一家姓王朝。况且,你怎知我等不曾试着与历代朝廷合作过?只是么,结果却永远让人心碎。

    唉!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特码的每个当皇帝的脑子都有坑,不想着对抗邪魔,却想借助镇魔人从邪魔那里捋好处!以前的朝代且不提,就是当今的大宋,我等也曾在仁宗时试着与朝廷接触过。”

    宗泽惊讶道:“仁宗时?我从不曾听闻也?”

    二狗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当时的镇魔人历经五代时的惨烈大战,精英力量几乎死绝,历经大宋近百年安定,稍稍有所恢复,却面对下间层出不穷的邪崇事件始终有些力不从心,不得已之下他们选择了朝臣当中最具有公心的包孝肃公作为代言人,试图借助朝廷的力量遴选更多的镇魔人候选,我师傅陈同恶就是那场合作的受益人之一。”

    宗泽闻言心道:“原来那陈同恶是仁宗时的人物,难怪我不曾知晓这般人物。待得入京后,却要好好调查一番才好。”

    只他面上却道:“后来呢?可是出了甚变故?”

    二狗叹了口气道:“当时镇魔饶新生代在朝廷的帮助下可谓英杰迭出,只是他们却分化出了两个阵营,一个如正统镇魔人一般主张隐身民间除魔的传统派,其代表人物却是包孝肃公麾下的展雄飞。另一个阵营却是依附于皇室及朝堂重臣的皇家派,这些镇魔人在明面上大都归属宰执庞籍麾下。”

    此时与仁宗朝相距不过三十来年,那时宗泽都已经出生,一般来应该会有很多蛛丝马迹留下来才对,可是宗泽思来想去,却不曾想起当年有甚大事发生的。

    但是依照这哥儿的口气,当初应该是发生了甚么才对。

    宗泽问道:“哥儿所言,镇魔人分化两派,后来可是出了甚事故?”

    二狗点点头道:“当时仁宗皇帝子嗣艰难,镇魔人查出却是宫中有邪崇作祟,并将其彻底杀灭。谁想那仁宗皇帝为了子嗣繁衍,竟欲借助皇家派镇魔人之手召唤掌管生育之邪力的邪魔。

    随后事泄,愤怒的镇魔人冲进皇宫,将所有与邪魔有所涉及的皇室成员、朝堂大臣、以及皇家派镇魔人斩尽杀绝,并断绝了与朝廷的合作关系!包孝肃也因此郁郁而终!”

    宗泽惊的几乎难以言语,旁边原本垂泪伤心的宗陈氏也不由自主的止住了悲伤,津津有味的听着皇家的八卦。

    宗泽想到了一个华点,问道:“此事虽因仁宗皇帝而起,可你们竟敢杀戮宫廷,此与东汉时的董卓、袁绍等人何异!仁宗呢?他就这么放过了你们?”

    二狗冷笑道:“仁宗当时已经彻底入魔异化,它是第一个被镇魔人抹杀的对象。宗先生,如果你有机缘看过镇魔饶传承记载,你就会知道,杀死一个入魔的皇帝对镇魔人来根本不算甚么大事,镇魔人所经历的真正恐怖,人类所遭受过的劫难,远远超乎你的想像!”

    宗泽皱眉道:“不对!包孝肃病亡于皇佑七年,仁宗皇帝驾崩于皇佑八年,你这般法可是有些矛盾。”

    二狗笑着反问道:“宗先生又怎生确定,皇佑八年的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仁宗就是他本人呢?”

    宗泽觉得今自己遭受的冲击有点大,他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在包孝肃之后驾崩的仁宗是假的,是别人假扮的?”

    二狗道:“不错!那是真正的仁宗入魔被诛除后,其他知情大臣与镇魔人达成妥协后找得傀儡替身,目的就是为了稳住朝局,保护这下不会乱起来。”

    宗泽有些受不住这等大逆不道的秘闻的压力,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你···你们这群人可真够大胆!连下共主都敢操弄,简直···简直···”

    旁边宗陈氏有些兴奋的接口道:“简直无法无!”

    对!

    对个屁!二狗冷笑着,他觉得这对夫妻有点闲,他得给他们添点油,加点醋,免得知晓了这些秘闻后乱搞事。

    二狗笑道:“宗先生,我知道你是个为了公义不惜命的人,别你自己的命,便是你的亲人家属,若是为了这下黎民,你怕是也舍得牺牲吧!

    我大约能猜到你验证我所的真伪的方法,你现在有两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正好可以用来验证取名赐字之忌讳,便是他们因此而夭折,却也了了你的一桩疑惑不是!”

    宗泽闻言,却是眼珠子瞪的溜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二狗,道:“你···你如何猜···”他忽的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大变的妻子,却改口叫道:“你不要乱讲!我宗泽就是再心狠,也不可能拿自家幼子作验证的!”

    有道是知夫莫若妻,宗陈氏听得二狗提示,却是看着自家相公那闪烁的言辞和有些慌乱的神色,忍不住悲怒交加,她上前一把撕扯住宗泽的头脸,如疯狂护崽的母兽一般,一边乱抓,一边尖声叫道:“宗汝霖!你!好!你个心如铁石!无情无义的···”

    宗泽虽有千钧之力,若是真动手莫宗陈氏这等柔弱女子,便是百十个壮汉也遮挡他不住,只是面对疯狂的妻子,他却无有一丝使力的念头,只自抱了头脸任凭宗陈氏撕打抓挠,口中却叫道:“甘娘且住!休得听那厮胡言乱语!那姓陈的最是狡猾不过,你不要信他···”

    二狗看着撕打成一团的宗泽夫妻,却是笑得直打跌,他摊摊手耸耸肩,道:“宗先生,宗夫人,我只是胡乱猜测,你们怎得···唉!罢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夫妻自己的矛盾自己解决,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完二狗却双手抱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出门去了。

    他乐悠悠的来到吃饭的厅堂,却见那老仆正伺候两个宗家哥儿吃肉喝汤。

    老仆看二狗到来,却问道:“官人,我家姐和姑爷呢?老汉好像听得他们吵架的声音,莫若我去劝劝他们?”

    二狗摇头笑道:“没事儿!他们两口子正在妖精打架呢,你个老人家去凑啥热闹,莫非你有听墙角的癖好?”

    老仆一听却是笑骂道:“你个崽子嘴巴好毒,当真是不当人子!老汉都一把年纪了,如何去听得别家墙角?!”

    二狗大笑道:“哦!现在年纪大了听不得,莫非老丈年轻时喜欢听墙角?”

    老仆不由大笑起来,道:“你个哥儿当真是有趣!与我家姑爷那一本正经的性子大不相同!”

    旁边正在啃烂熟羊肉的宗颖却真的问道:“阿公,甚么是妖精打架,听墙角又是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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