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玺接到袁媛电话的时候，颇有些受宠若惊。反正隔着电话，他龇牙咧嘴地笑，完全没在意表情管理：“是不是缺了男友的陪伴，孤独寂寞冷？”
    袁媛隔着电话甩了王玺一个白眼：“别自我感觉这么好。我是怕你没人监督，打游戏一小时，干活5分钟！”
    “绝不可能，”王玺信誓旦旦，“牺牲了我们的假期，我肯定要整出点干货。”
    尽管袁媛看不到，王玺依然郑重地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那你有进展了吗？说点学习成果？”袁媛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信了。
    “还好吧……学习需要时间，”王玺立马怂了。
    “这才不到一天，我怎么可能有啥成果，”王玺想到了反驳的理由，“你是学霸，也不能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学点啥都能迅速找准方向。你要允许资质平庸的同学慢慢赶上来嘛。”
    虽然说着“技不如人”的话，但王玺说得有理有据，还提高了音调。
    袁媛懒得争辩。有理不在“声高”，没事瞎嚷嚷说的只能是“外强中干”。
    “行吧，我也懒得催你。你没偷懒就行，”袁媛不想打击积极性。
    “对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弄？”刚想挂断电话的袁媛“灵光乍现”。她想到了更好度过这个假期的方式。
    既然，她一个人百无聊赖，无处打发时间，倒不如把这个假期利用到极致。两个人的力量总好过一个人的单打独斗。王玺承诺的一定会有“成果”，她不敢笃信。但是，她相信自己：在董玲玲的“压榨”下，她积累了足够多的文稿整理经验。跟刘勤做项目的这些日子里，她也看了足够多的表达观点的方法。
    当这个想法逐渐清晰起来之后，她已经能看到一个诺利乳牛的营销专业人士被王玺的专业度“惊艳”的画面。
    “好啊，”没等袁媛多说几句，王玺就愉快地原地起跳，承了袁媛的好意。
    袁媛也差点愉快起跳。她尽然在原本以为使不上劲的地方找到了掌控感。刚才的无聊与无趣瞬时被目标明确的跃跃欲试取代了。
    “额……还是我自己来吧，”两脚落地，王玺又迅速改了主意，“他们都说我做事喜欢找捷径。这样不会有进步的！”
    “他们？”袁媛不解。
    “肖乾他们……”王玺急忙接上话。他不想，也不敢细数。肖乾、刘勤、陈一鸣、唐欣应该都这么说过。至于景蓉，还有他老爸有没有说过——大抵也说过吧。
    他不想去记忆里翻找能够证明以上结论的证据——他不想太受挫。斗志刚刚燃起，不能自己就灭了。
    “那我先按自己的思路做起来。把我理解的内容给你列出一个大致的框架。你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做调整。然后根据框架往里面填内容。”
    几番拉扯后，袁媛还是说服了王玺。就算不能参与，至少可以指导。“轻言放弃”不在她的词典里。“不放心”是她跟王玺相处中的基调。
    “我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差不多弄出来。我发你……”
    “好，”王玺皱着眉头答应。袁媛带给他的压迫感再次涌起。
    “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吃晚饭吧。我又不是关禁闭，吃顿饭的功夫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你也正好把你的思路跟我说说，”他不想让假期整个笼罩在紧张的工作氛围中。更不想袁媛在工作的“热情”中越陷越深。
    “嗯……也行，”袁媛思索片刻后，又补充说，“这样，你先看下我给你的材料。然后，晚饭的时候我们可以详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