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事不是这么算的。”凤鸣霄看大家都在看他，知道逃不过，只得把这事说清楚。
“漫漫不但是基因药剂专业，她还有家学渊源，是少见的基因药剂方面的天才。”
“当初军团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她从科研所抢过来，就这，还在那边挂了个名呢。”
凤鸣霄想到当初，习苛为了把漫漫招过来，许出去的各种条件，就是又是一阵无奈。
“其中有一条，非战时，军团任何人，不得以权力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凤鸣霄说到这，大家基本也就明白了，看上去，漫漫是把问题丢给凤鸣霄，实际上，决定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原本叶沉星还没什么想法，觉得大不了就换人，但是听到凤鸣霄这么说。
顿时明白漫漫的难得之处，这个老师，她还真就想争取一下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凤鸣霄沉吟片刻，终于从记忆的资料库里，翻找出一条线索。
“基因药剂的研究，离不开植物药材，不过星际目前已知的药材，基本都被大家研究差不多了，而新品种的植物，研发成本太大，军团承担不起。”
凤鸣霄略带深意的目光看向叶沉星：“如果有星际没有发现的，但是药用价值清楚的新品种，或许能打动她。”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为难人嘛。”蓝音听到凤鸣霄的条件，泄气的趴在桌子上，星际这么大，不认识的植物多，确定药性的药材，难。
“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木艾听后也是摇头，身为植物的她，都想不出有什么星际还未发现的，更别提什么都不了解的蓝音了。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神色，无一不在认同木艾跟蓝音的话。
叶沉星听过以后，挠了挠头，她又不傻，凤鸣霄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会儿人有点多，有些话她也没办法说，只得作罢。
凤鸣霄环顾一圈，见大家没什么说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褶皱：“办法我给你们了，剩下的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可别再说我没帮你们。”
……
晚上，实体射击训练结束。
叶沉星没有同往常一样，提前离开，而是在训练室等着凤鸣霄，在旁边看他把训练器械收拾好。
“有什么话，就说吧，一天了，魂不守舍的，准确率都下降不少。”凤鸣霄没有抬头，感受到身后一直盯着他的目光，无奈的先开口。
“你跟蓝音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对我说的吧。”叶沉星虽然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显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嗯。”凤鸣霄对此没什么好隐瞒的。
“之前的芦荟，有用吗？”叶沉星冷不丁的转移话题，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凤鸣霄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还不赖，猜到了？
“也没多久吧，就是冥冥之中，感觉不对。”叶沉星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语气里也听不出情绪。
“知道多少？”凤鸣霄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不如你说说看？”叶沉星也没上套，一句反问，抢回了主动权，“看看我猜到的对不对。”
“你啊……”凤鸣霄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那要多谢你的教导了，不是吗？”叶沉星歪头，看着凤鸣霄，脸上带着笑意。
“好吧。”凤鸣霄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叶沉星对面，“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吧？”
“不如，从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说起？”叶沉星不想跟凤鸣霄兜圈子，直接从她想知道的开始。
“嗯……大概是刚来一星期左右。”凤鸣霄点点头，无所谓道，叶沉星想知道，就告诉她。
“居然这么早吗？亏我还以为我隐瞒的很好呢……”叶沉星语气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过，大概为了自己以前的自作聪明有些遗憾吧。
“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你有个致命的漏洞，恰好被我遇见了。”凤鸣霄见叶沉星难过，于心不忍的安慰：“我不过是出于职业习惯使然，多疑罢了。”
“‘混口饭吃’拍卖行？”凤鸣霄稍微一提醒，叶沉星立刻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
如果说她最大的漏洞，无疑就是第一笔启动资金的来源。
那会儿她仗着基地里全是小幼崽，没有成人，一开始还算谨慎，钱到手以后，开始大刀阔斧的动作，肯定是瞒不住人的。
“嗯。”凤鸣霄点头，“那个是我们开着玩的，处理一些任务带回来的，不好变现的东西，补贴补贴家用。”
凤鸣霄说的委婉，叶沉星听着秒懂，就是第一军团的销赃点，难怪，成交率那么高，都是好货啊。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叶沉星歪头，仔细回忆凤鸣霄出现后的一点一滴。
“太过巧合了。”凤鸣霄笑了笑，“基地看上去一穷二白的，都快卖房子了，但是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独自照顾这么多小幼崽，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
“况且，基地的快递，资金的流动，这些都是有机可查询的，对比你出现的时间，基地以前的财政状况，稍加联想……”
叶沉星点头：“我懂，我懂，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想不到，漏洞还蛮多的，唉，还是我太天真了呢。”
“其实……也没什么的，知不知道的，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凤鸣霄尽可能的在安慰叶沉星。
“所以，你对我的猜测是？”叶沉星没理会凤鸣霄的安慰，好奇的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人族隐世家族的传人，不过人族似乎没有这么强大的传承，我觉得，你应该是从哪个地下实验室跑出来的，带着他们的实验成果，但是性格又对不上。”凤鸣霄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