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催眠疗法
作者:明清野史   刑警追凶十年,终还冤死者清白最新章节     
    一旁的马尔科姆听见这话,提议道:“医院医不好,可以到别的地方看看。我听说有个着名的心理医生,特别擅长治疗失忆,很多人都被他治好了,你可以带他去试一试。”
    基普林闻言一阵惊喜,急忙问道:“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行医?”
    “就在城里,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可以帮你问问。他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听说收费也很贵。”
    “只要能治好病,贵一点没关系,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马尔科姆几经辗转,打听到了那个医生的信息,将其告诉了基普林。
    基普林随即带刘闵去找他看病。
    那个诊所位于城东的一条背街的小巷子里,位置有点偏僻,基普林和刘闵问了很多人,才找到那里。
    走进大门,发现已有三四个人等在那儿了,劳伦斯正在治疗室里给人看病。
    他们到前台取了一个号,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
    过了一个多小时,轮到刘闵了,基普林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那医生名叫劳伦斯,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偏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他询问了刘闵失忆的经过,给他做了一下脑部检查,说道:“你这是创伤性失忆,属于心因性失忆症的一种,这是一类神经心理学疾病。患者多是因为经历重大身体创伤或严重精神打击,比如车祸、亲友过世、遭到猛烈攻击等,导致产生选择性遗忘或暂时性失忆,一般多是突然发生,只要治疗得法,经过一段时间后有望恢复记忆。”
    基普林闻言大喜,忙问他怎么治。
    “这个病通常以心理治疗为主,我会对他进行专业的催眠治疗,鼓励他尝试去回忆过去的事情。部分失忆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只要能够找到压力源,化解潜意识里的抵触,反复进行多次就有可能帮助他逐步恢复记忆。”
    基普林激动地说:“太好了,您快给他治吧。”
    劳伦斯让基普林出去,关上房门,对刘闵说道:“请跟我到里面来。”带他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房中放着一张床,床侧面的矮桌上摆着一盏台灯。
    劳伦斯把台灯打开,然后将门关上,把台灯的光线调得很暗,对刘闵说:“你躺到床上去吧。”
    刘闵脱掉鞋子,按他说的仰卧到了床上。
    劳伦斯说:“我现在给你治病,请闭上眼睛,双手合掌,不要想别的事情。”
    刘闵照他说的做了。
    劳伦斯又说:“请双手握拳,放在腰部两侧,两腿伸直,脚尖着力,脚后跟贴着床。”
    刘闵同样照做。
    劳伦斯站在床边,集中精神注视刘闵,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
    过了大约五分钟。
    劳伦斯从矮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球,用绳子悬挂起来,放在离刘闵胸口大概三十公分的位置,让他凝视此球,用腹式呼吸法深呼吸,长吸短呼,默数呼吸次数。
    见他呼吸到二十次仍然不能进入催眠状态,眼睛闭上不久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劳伦斯又改变方法,用一张干净的薄纱盖在刘闵头上,声音轻柔地对他说:“你想把病治好的话就闭上眼睛,安静地呼吸,不要想任何事情。”
    刘闵如法照做,反复进行了十来次,呼吸慢慢平稳了。
    劳伦斯在他耳畔轻声说:“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非常安静,连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了。”这样重复说了七八遍,刘闵的呼吸变慢了,眼睛也不再睁开,渐渐进入了催眠状态。
    劳伦斯对他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刘闵迷迷糊糊地说,像在说梦话一样。
    “你是哪里人?”
    “……我是中国人。”
    “你是怎么来到加拿大的?”
    “我在加拿大留学,后来就留下来了。”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就在加拿大安家了。”
    “你们有几个孩子?”
    “两个。”
    “是儿子还是女儿?”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很爱他们吗?”
    “我非常爱他们。”
    “他们叫什么名字?”
    刘闵想了一下,说:“我儿子叫涛涛,女儿叫筠筠。”
    “是什么涛?什么筠?”劳伦斯追问道。
    刘闵回想了好久,不太确定地说:“刘涛,刘筠吧。”
    “这么说,你是姓刘了?”
    “可能是吧。”
    “你最后一次见他们的情景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聚餐。”
    “在哪里聚餐?”
    “我父母家里。”
    “有哪些人参加了?”
    “我父母、我和我儿子、我妹妹妹夫一家人。”
    “你妻子和女儿没有参加吗?”
    “没有。”
    “她们为什么没参加?”
    “我女儿没在家里,妻子有事没来。”
    “聚餐时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们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聊了很长时间的天。”
    “然后呢?”
    “完了我就一个人回家了。”
    “为什么你一个人回家,没有和你儿子一起?”
    “我第二天早上要送报纸,得早点休息,我儿子还想再玩一会儿,我就留下他一个人先回去了。”
    “你为什么要送报纸?”
    “我开了个报刊亭,每天都要给订户送报。”
    “你自己亲自送吗?”
    “是的。”
    “那天晚上你回家后做了些什么?”
    “洗澡,刷牙,然后上床睡觉。”
    “后来呢?”
    “我身受重伤躺在沙滩上,被基普林发现了。”
    “你为什么会在沙滩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基普林说你被人攻击了,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不记得,当时我在睡觉,醒来之后就那样了。”
    “这么说攻击是在你睡觉的时候发生的?”
    “不知道,有这种可能。”
    “醒来后只有你一个人在沙滩上,你的妻子和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