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修,新增1k字)
作者:月引东来   佛子高不可攀!搂怀里娇妻细腰亲最新章节     
    “我们首长出去办事去了。”
    这名第十三军区的士兵,认真说着。
    “他还特意交代了,说如果闻首长您醒了,就让我提醒您,按时擦药。”
    之前陆云洲转身出了病房,就是为了给她去找医生拿药膏。
    沈朝惜眸色微顿,她这才低下头,视线落在了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
    只是,两只手都被磨得血肉模糊的,现在指节轻微结痂,她刚回来时擦过一次药。
    后来忙着去军区开会,原本手擦药是一天三次的。
    她这才,一次而已,中午忘记了。
    但是她现在的手指间,冰冰凉凉的,似涂抹了冰莹的药膏在上面。
    有人在她睡着后,给她擦过药了。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什么,她竟然,在他面前放下了警惕心?
    她侧身,就看到一支一模一样军区医院之前给她的药膏,安静地被人放在了病床前的桌上。
    沈朝惜在心里,暗暗想着,还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睡着。
    而且,这一睡,就是到了下午。
    后来,沈朝惜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也不知道陆云洲去哪了。
    受了枪伤,不好好休息,反倒跑出去办事。
    看来还真是验证了之前那名女军官,他的姐姐说的话。
    即使受了伤,也还是要忙工作,停不下来的。
    沈朝惜这才想起来,军演结束,她自己手上也是一顿军区的事,没有处理的。
    便想着,去了第一军区,在京城的军部。
    “闻首长好啊。”
    寂静的一片,军部办公楼里,沈朝惜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忽然,就感到门口站了个人。
    抬头,就看到一袭黑色风衣的盛听站在那,仿佛最近两天在忙着什么。
    今天才看到她的人影,沈朝惜挑了下眉,试问:“怎么?”
    “这不是想我们首长大人了吗?”
    盛听走进来,修长的美腿,轻轻往靠椅上一转,那姿势,别提有多风情万种了。
    “百忙之中,还跑医院去,害我一天都没找到你人。”
    “怎么,难不成是你那未婚夫,受伤了,你在医院照顾他?”
    “你怎么知道?”
    盛听眉梢轻挑,仿佛明了。
    “我怎么不知道?”
    她把玩着沈朝惜桌上的小摆件,是个胖熊猫宝宝,随即,修长白皙的手指,撑着下颌,“况且,”
    盛听那双含情眸,往前一瞥,打量起眼前这位一袭军装,面容清冷的少女来。
    “第十三军区首长,在军演执行任务过程中,光荣负伤,而我听说,你当时也在c国边境……”
    “所以,好朝朝,告诉我,人家陆首长身负枪伤,是不是替你挡的?”
    盛听知道沈朝惜跟十四洲那些人的身份牵扯,在查到十四洲的人,当时出现,拖延军方的人的时间后。
    她自然也就知道,营救军方的人的过程中,陆首长是给自家媳妇挡子弹了。
    “你还真不愧是,第七区负责人。”
    y国最大的情报监察机构,执行审理的,整个第七区,都在盛听的手中。
    而这个情报,换个称呼,不就是盛听现在口中的八卦么?
    也难怪了,什么事都逃不过盛听的眼睛。
    沈朝惜无语,摇头后,继续去看眼前的文件。
    也不去回答盛听她那句,是不是替她挡的子弹。
    明知故问了属于是。
    “哪里哪里,”盛听红唇一勾,含情怯怯望着沈朝惜,而她那声音也是撩人至极。
    真要说,沈朝惜那双桃花眼,才叫真的含情眸,可能怎么办呢?
    沈朝惜那双眼睛里,除了清冷,就是一片凉薄的清明之色,不掺杂半点感情。
    不像盛听,勾唇一笑,却叫人沉沦。
    “对了,东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秋季军演过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国际315会议。
    再有两天,东国的人就会来这,到时候,是要隆重出席了。
    “公事公办。”
    沈朝惜淡声道。
    “公事?”盛听扬起眉,似乎是乐了。
    “你这不叫公事吧,你跟东国,那可叫家事。”
    在整个云洲帝国,为什么要称呼沈家这位大小姐,为沈家的小公主呢。
    她的身份,岂是y国寻常京城豪门千金可以比的?
    听到这里,沈朝惜才抬眼,略带玩味的眼神,打量着盛听来。
    “盛首长,今天看来很闲啊。”
    如果她没猜错,整个315国际会议,是盛听她的第七区负责会议安全吧?
    现在还有时间,来她这里玩儿,还真是,
    “来看看你,也不算是偷闲吧。”
    盛听笑着说,“不过,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这才是盛听今天来这,要说的事。
    像她这样的人,即使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也总是一副玩味的表情。
    沈朝惜眸色微微变暗,就看到盛听凑过来,在她身前,低语了什么。
    那一瞬,沈朝惜眉梢一蹙,似有些微怔,看向了她。
    “好了,我的事,还没办呢,我就先走了。”
    盛听却勾唇一笑,椅子一转,长腿落地,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闻首长再见。”
    盛听每天都挺忙的,忙着调查y国各种比较隐晦的案件。
    却每次,都能从中偷闲,也不在第七区好好待着,到处逛。
    不知道的,还以为盛听真的很闲,无所事事一样。
    下午五点,就在沈朝惜从军部回来,然后往医院里走,路过一片寂静的走廊的时候。
    忽的,一名身穿着白色大褂,脸部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从她身边经过。
    擦肩而过的同时,沈朝惜脚步一顿,似乎,眉心蹙了起来,她忽然,转过身。
    就看到那名白大褂的医生,加快了脚步,从她刚才走过来的走廊右侧,另外一栋楼下去。
    沈朝惜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即转身,往回,追了上去。
    因为这里是军区医院,所以戒备很严,按理来说,不会出现有人混进来的情况。
    但是,毕竟是小心为好,所以,当她追着那可疑的身影,从楼梯口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楼道里一片漆黑。
    “哐!”的一声,身后缝隙的光亮,也伴随着这声,门关上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面了。
    此时安全通道的门,是关着的,而往下,则是看不见底的楼层。
    从上面下来,左右,都没有路了。
    那个人,看样子是进了这里,那他,会去哪?
    就在这时,沈朝惜顿觉一惊,就在她的身后,陡然出现了一道阴寒的气息。
    她立即转身,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掐住对方的脖颈。
    可对方,那人似乎根本不避开,就这样。
    被她染血的手指,掐住脖颈,猛地后退几步,这名少年被沈朝惜摁在了楼梯扶手上。
    “姐姐,好久不见啊。”
    黑暗里,少年勾唇一笑,似发现了她手上的伤,轻轻一瞥。
    转过头,继而望着面前的人,自顾自的高兴。
    沈朝惜拿下了他脸上的口罩,压低了的声音:“叶言溪?”
    少年双手插兜,似乎没有反抗,而沈朝惜也不是奔着拧断他脖子去的。
    自然,也就让他有呼吸空气,说话的空隙,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喜悦的气息。
    “怎么了,姐姐在这医院里见到我,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
    “何止是不高兴?”
    沈朝惜眸色冷了几分,只是看着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动我的人。”
    “姐姐这是什么话?”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
    “姐姐的人,我可不敢动。”
    沈朝惜蹙着眉,看到他死不承认的样子。
    “你还想狡辩?”
    “言溪不敢,”
    少年笑了笑,眉梢间,那抹高兴,似要溢出来了一样。
    “说起来,姐姐你真应该感谢我。”
    沈朝惜:“感谢你什么?”
    “姐姐是军方的人,那萧潇,你应该认识吧?”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你那好下属,已经成为了那些犯罪分子身下,挣扎的烈女了。”
    “所以说,姐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我?”
    他依旧是一副玩味的口吻,不得不说,这名少年身上,有曾经沈朝惜年少时的影子。
    但现在,沈朝惜皱着眉,手指掐在他脖颈处,冷声质问道。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姐姐,顺便,打个零工,赚点零花钱。”
    越说着,他的声音越笑起来,只是这份“零工”,和赚钱几个字。
    落在沈朝惜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她眼神极冷:“叶言溪。”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萧潇他们,不是他弄伤的。
    不然,他以为,上次她还会放走他们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是冲着什么。”
    再次,沈朝惜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她白皙的手指。
    倏然松开,将他整个人,扔在楼梯扶手边上。
    也不管少年是不是会摔倒。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但不知想起什么。
    她偏过头,对着他冷声:“还有,”
    “你回去告诉他,我的底线,他最好别碰!”
    “好,姐姐说的,我都听。”
    “只是姐姐,十四洲的事情,你当真不管了吗?”
    闻言,沈朝惜并没有停下,而是推开那扇楼梯的门,直接走了。
    只剩那名少年,手插在兜里,一副冷肆的态度。
    沈朝惜走后,他的眼神才暗了下来,唇角上扬。
    从楼道里出来,沈朝惜的眼神就不对了。
    她眼神冰冷,走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医院外面,是温暖和煦的阳光。
    清风阵阵,吹得枯黄的树叶,一阵飘落。
    忽的,她不知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风一吹,一片泛黄的树叶,从她脚下,被风吹远了些。
    那一瞬,午后的阳光,淡淡的,有高大的梧桐树,笼罩下来一片树荫。
    许是秋天,树叶竟然有些泛黄了,遮住了军区医院的一片。
    而就在那,一袭军装的男人,眸色漆黑,朝她望了过来。
    他浑身气质清冷,好似,与这片梧桐树,格格不入。
    可偏偏那双漆黑的眼睛,好似夹杂着疼惜,落在了她的脸上。
    正好,与沈朝惜的目光对视上。
    “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
    陆云洲眼神幽深,声音嘶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等他走近了看,沈朝惜才发现,他的那张脸,薄唇紧抿着,似失去了血色,苍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