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六指
作者:玫瑰小女人   公主嫁给死敌还得做妾?最新章节     
    萧舒婳有些疑惑,便问道,“这是什么?”
    宋炙道,“回殿下,这是诡英的第六指,旁人认不得,但太子殿下一看便知。”
    “她竟是六指……”萧舒婳知道诡英曾是太子萧铭远的心腹,两个月前被太子暗中送出京城,秘密保护了起来。这般便是捉住了萧铭远的好一大条尾巴。“诡英现在在哪?”
    “诡英被太子的人藏到了壶州的一个暗庄里。属下现已将她转移了位置,等待发落。”
    “壶州?萧铭远的手伸得还真长。”壶州离着京城隔了许多州县,是个偏远干旱之地。送这么一个偏僻地方安置萧铭远也能放得下心。
    “殿下,壶州有薛氏旧部。”锦萄小声提示道。
    薛氏旧部……这也难怪,太子最信任薛昭,他必定也掺和在其中。
    萧舒婳嗤笑一声,拿起扣上的锦盒,轻飘飘得丢向宋炙。宋炙伸手,稳稳得接住。“殿下想要如何处置诡英?”
    “这得看太子的诚意。你只需要确保诡英不会被他们再找到。”
    “殿下放心。太子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宋炙亲自藏人,萧舒婳还是信得过的。“那玩意儿,你先收着,过几日等壶州传信回来,再做处置。盯着点薛昭的动向。”
    既然人是在薛氏旧部找到的,自然就是薛昭安排的,也不知道诡英对萧铭远来说到底是多重要。等壶州传信回来,且看是薛昭私下再寻,还是直接秉明太子。
    那诡英也算是个奇女子。出身花柳又是奴籍,一路走来竟能颇得太子的赏识,红月楼建起后,为太子做了不少暗地里的腌臜事。只不过东窗事发,诡英暴露了身份,避免惊动上面,于是太子提前将人转移。
    按照先前萧铭远的性子,这种没了价值的棋子,他都是无情弃掉,不留余患,这次对诡英则是冒着窝藏钦犯的风险,也要将人保住。
    这事萧铭远其实打了很多提前量,诡英本该凭空消失,只是红月楼里安插了不少安平的眼线,只有几条证据,安平心中觉着奇怪,还是派宋炙亲自将诡英找了出来。至于能换多少筹码,她倒是不急。
    见宋炙领命了还不走,安平问道,“还有事?”
    宋炙向前弯腰行礼,“殿下要如何处置赵轶?”
    “本公主其实也想看看,赵轶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安平顿了顿,“不过这是你应该过问的吗?”
    “殿下恕罪,是属下逾越。”
    这件事萧舒婳仿佛哽了一口气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搅得她心烦意乱。
    薛昭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私下拉拢了赵轶。颇有给他撑腰的意思,赵轶都敢跟皇上提悔婚的事了。
    不出一日,安顿好了段婉怡,赵轶就去面见圣上,赵轶言真意切,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再将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对皇上说的是他配不上驸马位置,德行有亏,他配不上安平公主。
    状元郎说话委婉,终于宫里来人了。
    安平素日里什么性子皇上是知道的。可毕竟事情还没闹大,这些天安平公主赌气又不去宫里请安。只好派康总管去安平的公主府走一遭。
    能不能完婚,赵轶说的再多都没有用,若是公主府那边不点头,这婚想不想结都得结。
    这几日拖得萧舒婳早就没了兴致,她本就对赵轶不喜,何必恶心自己。
    萧舒婳周到招待了一下这个侍奉皇上三十余年的康总管。算是应了赵轶的说辞,那赵轶配不上公主,婚事就算退了。
    这些天在朝上都没有什么动作,萧舒婳就耐心的盯着薛昭,等壶州的事。
    终于等来了消息,当薛昭听闻诡英失踪的事后,就立刻增派了人手去找,并未直接上报太子。
    “就派了十人去?”萧舒婳拿着画笔,正临摹大师之作。
    锦萄道,“壶州那边的人拿不定主意,看上去定阳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他们可找不到人。”
    “不过奴婢听说,蛇牙做了伪装,也在其中。”
    “蛇牙?那薛昭是要找人,还是要灭口?”萧舒婳的手一顿,“那我们的人是怎么发现蛇牙的?”
    “因为与之同行,我们的人就正在这十人之中。”
    萧舒婳仿佛是盯着画出神了一会,接着补完最后两笔,“怕是有诈,这几日,不论发生什么,不管蛇牙找没找到人,我们的人都不要采取行动。”
    蛇牙是薛昭的心腹,有多擅长找人,就有多擅长杀人,薛昭像是发现了他身边的眼线一样。若是此时再出手,必定会暴露踪迹。
    “殿下,那若是想要灭口,何必一开始要保护起来?”锦萄问道。
    画完,萧舒婳将笔放在桌上,“诡英自然有她被保护的价值,可当她一旦落入别人手里,对于定阳侯来说,那她死的价值就多于活着。”
    萧舒婳看了眼完成的画,又看了看桌上的大师之作,摇了摇头,“不过诡英生死,薛昭大概是说了不算,还得看看本公主的太子哥哥是怎么想的。”
    说罢萧舒婳走出桌案,锦萄上前将桌上收拾,看着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锦萄问道,“主子,这画……?”
    “烧了。”
    这些日子萧舒婳都在临摹这幅画,单凭锦萄,已经看不出差别,可公主依然不太满意。
    锦萄拿起萧舒婳临摹的那幅,对着光线照了照,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听话的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