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
    锦秋听到周宇那边有嘈杂的人声。
    “锦小姐，我可能明天回不来。”
    之前说好了两天的。
    锦秋眸光一黯，她嗯了一声：“所以什么时候？”
    “下周前。”
    锦秋瞄了眼时间，很好，今天周一。
    她还要等一个星期，真行。
    “那你打算这个星期让我怎么办？”
    “锦小姐……”
    “我给你发消息都做不到及时回，你想想怎么办。”
    锦秋开始闹，嗯，就硬闹。
    “抱歉，我一定努力及时回。”
    “然后呢？”
    “我不会让锦小姐等太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电话那头有一瞬的停滞，周宇的声音传过来。
    “我在吃饭。”
    下午三点，吃饭。
    行，太行了。
    锦秋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宇并没有当即拨回来。
    锦秋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冷笑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周宇才重新打回来。
    锦秋给老师说了一声提前下课，就拎上包出门了。
    周宇打了三个电话以后，她才接起来。
    “锦小姐。”
    隔着电话，周宇的声音也蒙上了一层雾，多了几分磁性。
    锦秋已经上车，启动车子。
    “不是吃饭吗？吃什么？”
    周宇呼吸一滞，轻声说：“抱歉，我并没有在吃饭。”
    锦秋冷笑：“那你在做什么？”
    “在医院。”
    锦秋骤然捏紧了方向盘，压下心头翻涌起来的火气。
    “周宇，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少一根头发，我都会和你算账！”
    “我没事，锦小姐不用担心。”
    “我可没担心你，你死在哪里都跟我没关系。”
    锦秋踩紧了油门，一路横冲直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周宇才说：“锦小姐，我会尽快赶回去。”
    “这就是你要下周才能回来的原因？”
    前面有一辆车一直乌龟爬，锦秋转动方向盘，超车。
    “事情还没处理完，抱歉，我会尽快。”
    锦秋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抱歉了，他除了说这句话能不能说点别的？
    “周宇，你给我等着。”
    锦秋径直挂断电话，又拨了另一个电话。
    “给我查个人，五分钟内我要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周宇则是怔怔地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轻轻叹了口气。
    护士走过来，皱起眉头。
    “医生不是让你在病床上躺着吗？你现在的身子还不能乱动，不然会有后遗症。”
    周宇点头：“我这就回去。”
    病房有好几个床位，不少家属也在，闹哄哄的，即便护士过来说安静，也没人在意。
    周宇回到自己的病床，看到床尾被人放了一箱东西，蹙起眉头。
    “你好，这是……”
    边上的人转过脸看到周宇那张脸，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把那箱东西搬走了。
    “什么丑八怪啊，吓死个人！长成这样就别出来吓人了！”
    那人嘟囔了几句就匆匆转到别处。
    其他人也朝周宇的方向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喧闹的交谈声倒是渐渐低下去了。
    周宇若无其事地躺下，这样的眼神，他已经见过太多。
    他看向手机，界面依旧停留在和锦秋的对话框里。
    他不能以这个模样回去，她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