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刘二芳上门
作者:还是困啊   春色有点田最新章节     
    妇人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你平时在外面瞎晃悠,我也不管你,可是有些人是你能惹,有些人是你不能惹的。”
    “这万一把他惹急了,趁你走夜路把你弄死,爹和娘可没办法帮你讨回公道。”
    中年男子接过话:“哼,他沈榕山再厉害,官府也能治得了他,我就不相信,他敢跟官府对着干。”
    “他是不敢,可是官府拿人是要有证据的,没有证据,即便抓走了人,还是会放出来,你就不怕他报复,把咱们全家都杀了?”
    妇人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说到底是咱们儿子有错在先,好好的把人家打了一顿,说出去,谁会偏着咱们,恐怕都会叫一声‘打得好’。”
    他儿子在村里名声不好,出了事,他们只会拍手称快。
    张栓子歪着头:“娘,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呢。”
    他胳膊被人打断了,现在疼得直抽抽,回来和他爹说,他娘一直不帮着他。
    妇人气得在他腿上打了一巴掌:“出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咱家不占理,闹大了对咱们没好处,万一把他惹急了,再打你一顿,你那条胳膊不想要了?”
    随即看向蹲在门边的中年男子:“当家的,咱家栓子十九了,名声本就不好,愁得找不到媳妇。”
    “你再去一闹,对咱家栓子的名声更不好,十里八乡就没有谁家女儿愿意嫁给他了。”
    张栓子呲着牙,咧着嘴:“娘,现在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
    “你还有脸说,整天跟那些不务正业的瞎溜达,你要是在家里好好种地,去镇上打短工赚钱,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媳妇。”
    他撇了撇嘴:“咱们村里又不是没有,家里地种着,镇上的活计也做着,不照样娶不到媳妇。”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反正家里有爹娘要操持着,他只管吃喝玩乐。
    妇人恨铁不成钢,无奈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当家的,被打得不只我们家的儿子,还有那两家呢。”
    刘二芳那个性子,不去对方家闹个天翻地覆,她是不会罢休的。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被人打断一条胳膊,怎能轻易了事,她就等着看好戏。
    ……
    沈榕山一大早起床做好饭,便去了山里,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
    “里面的人呢,给我出来。”
    季温禾在屋内,把编好的手绳挂在竹子上,听着外面明显来者不善的声音,疑惑地放下手中的东西。
    妇人见她出来,朝旁边啐了一口:“你就是沈榕山媳妇,你男人把我儿子打了,断了一条胳膊。”
    “我儿子现在躺在家里不能动,今天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
    她身后跟着村里来看热闹的人,听罢,不解地问。
    “刘二芳,你儿子被打关沈榕山什么事,他可是一直在好好在家里干活呢,可没到你们村子里瞎溜达。”
    “就是,你以为都跟你儿子似的,整天不干好事,东村溜达到西村。”
    “我看他儿子被打也是活该,肯定是惹到沈榕山了,要不然沈榕山能好好的把人家胳膊打断。”
    “……”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妇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目圆睁的朝着身后骂道。
    “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你们少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我儿子如今娶不上媳妇,都是你们这群嘴碎的瞎传,传得我儿子没了好名声。”
    “谁敢在背后说我儿子,我诅咒她生儿子没屁眼,生下来也就是个流口水的傻子。”
    人群躁动起来,有几个嘴巴厉害的立刻回嘴。
    “刘二芳,你少满嘴喷粪,就你儿子那德性,还要我们传,长得一脸麻子,谁家姑娘看上他就是瞎了眼。”
    “整天正事不干,还去偷看寡妇洗澡,谁好人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也就你们缺德人家生出这种缺德孩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男人年轻时也偷看过寡妇洗澡,真是继承了你们家的好传统。”
    刘二芳掐着腰:“你放屁,那都是你们瞎传出来的……”
    院子里的季温禾静静听着她们争吵。
    两兄弟站在她身边,一左一右。
    “嫂子,你进屋去,这里有我和文山。”
    “无事,我看看她想要什么说法,这人你们认识吗?”
    “认识,张家村的刘二芳,很凶,吵不过人家就动手,厉害的很。
    男人叫张麻子,一生下来就一脸麻子,怕她,听说经常被她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儿子张富贵也遗传了他爹的一脸麻子,二十了,至今没娶上媳妇,名声不好,周围的村子里没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沈文山接过话:“嫂子,她是个厉害的,今天来不是讨说法,是想讹钱。”
    他大哥进山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嫂子,文山,你们小心点,我去上山找大哥。”
    “嗯,你去吧,我不会任她欺负的。”
    季温禾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那边争吵了片刻后,妇人不再搭理他们,转身看向院子里的两人。
    “我儿子现在躺在床上命都快没了,你们不赔个五两银子,今天我就不走了。”
    她掐着腰,气势十足,活脱脱一副黑道模样。
    “刘婶子是吧。”季温禾声音放大,“你凭什么说是我丈夫打了你儿子,证据呢,谁看到了?”
    “光凭你一张嘴,就要把事情赖在我丈夫身上,难道就因为我丈夫长得一脸凶样,所以出了什么事,都要赖在他身上?”
    刘二芳上前两步,与她隔着五米的距离:“我儿子亲口说得,就是你丈夫打的,他脸……”
    “刘婶子,我丈夫刚从战场上回来不久,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勤勤恳恳种地,从早忙到晚。”
    “村里的大家伙可都是亲眼看见的,他哪有空闲去你们张家村,再说你们村子里的人有看到他吗?”
    “你儿子说是他打得,就真的是他打得吗?谁知道你儿子有没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