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乱世流民25
作者:一个小羽毛   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最新章节     
    众人一路行进,天色大亮时才到最近的城镇歇脚。
    因受伤的人员不少,苗队长打算在这里休整几日再出发。
    时萋在这次救治中出了不少力。
    商队的众人对他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之前的一路上,很少有人与时萋和牛大婶搭话。
    平时日距离拉的很明显。
    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时萋也没当回事。
    人家做这行买卖的,必然要小心谨慎着。
    现在时萋和周大夫一起给伤者换药包扎时,这些糙汉用力拍着时萋的肩膀,笨拙的释放善意。
    时萋有些吃不消他们手上的蛮力,眼疾手快的闪躲开来。
    笑闹间倒是熟稔了不少。
    在客栈住了三四天,队伍准备再次出发。
    时萋越发觉得周大夫医术高超。
    他所用的那些药粉,应该是有抗生素一类的作用。
    几个伤口入腹的,都没有发烧生热,也未出现感染、发炎等症状。
    后面的路段,大家依旧小心警惕着。
    前方探路的人不停轮班探查。
    避免再次发生上回的事。
    队伍里的气氛好了不少,不似之前那么防备时萋和牛大婶二人。
    偶尔在户外猎了野味,也会分她们一些尝鲜。
    特别是被时萋用针法止住血的韩向荣,他从周大夫嘴里知晓。
    若是没有及时止血,他这条命就搭进去了。
    韩向荣心下感激,总想要报答时萋的救命之情。
    他们这些商队的,每走一趟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但为了银钱,不得不冒着风险。
    虽说真死了家里会得一笔不菲的费用。
    但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他倒是想给时萋一些银钱,只是出门时他们这些人是不带钱财的。
    谁也不能保证路上会遇到什么,金银皆留给家里人,身上不带分文的出来。
    只有苗队长会预备一些用于一路上的吃喝嚼用。
    钱财带的越多,越容易引歹人动心。
    这都是商队不成文的规矩。
    时间久了,路上的劫匪也知道商队最值钱的就是那几车货,但茶叶、布匹丝绸等玩意,护送的人都带着家伙有武义傍身,截起来困难,总会有伤亡不说有时候也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截过来再出手也是很麻烦的。
    渐渐的就不会向商队下手了。
    周大夫看出时萋对他手里的药粉感兴趣。
    自己也有意请教对方的封脉止血针法。
    试探了几回,看时萋没有不外传的意思。
    便高兴的把自己的独门药粉配方写给了他,之后就开始跟着时萋学那套针法。
    都是有基础的人。
    时萋教起来也不费劲,更多的时间则是研究周大夫的药粉配方。
    一张是止血,另一张是创伤药。
    效用虽类似于黄连解毒汤,但又有所不同。
    此药除了抑制炎症,对促进伤处愈合也比寻常药物效用显着。
    韩向荣身无长物,又想报答时萋,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和同伴打猎时总是分给时萋和牛大婶许多,还尤觉不够。
    时萋便提出想和他学武功。
    她那些个防身术都是自学的,取巧时倒是有用。
    真正面对上敌人,就不够看了。
    韩向荣欣然同意,他对自己的刀法很是得意。
    且他擅长的点在于割刀法。
    其技艺取巧劲、讲究一个速度。
    割刀法主要特点是迅速的准确的割断敌人关节和筋骨等致命部位。
    但是他们途中停留的时间都不长。
    只有住客栈时,晚间能抽出几刻钟教学。
    倒是路上时萋坐马车坐的烦闷了。
    跟着韩向荣学了骑马。
    快到贵兹城时,她骑马走在车队两侧,已经看不出来是新手了。
    只是骑马时间久了有些磨裆。
    牛大婶给她缝制了加厚的裤子,也挡不住大腿通红。
    除了夜宿遇到山匪。
    之后的路程再没出现意外,可能是因为他们此行人马众多,一般的小团伙组织吃不下,便都没有对他们下手。
    越靠近贵兹越冷,大约也是他们后面没再夜宿的原因。
    一路上时萋与韩向荣的动静苗队长都看在眼里。
    他对此没有任何不满,甚至有动心想要把时萋留在队伍里。
    这小子年岁轻,可塑性强。
    这么点子时间刀法也学的有模有样,又有医术傍身,且还是个高手。
    若是进入他的商队,必是一大助力。
    他提了一回,看时萋和牛大婶都没这方面想法。
    后面又听周大夫私下说过牛大婶身体状况。
    便也没再多劝。
    只是介绍了一下商队的待遇,让时萋往后无事了,可以去找他。
    商队随时欢迎他加入。
    从贵兹城出发,时萋和牛大婶只走了四日就到了妄岁村。
    马车刚一进村,就引起村民的注意。
    等见到牛大婶从马车探出头来。
    竟有熟悉的人认出了她。
    “是曲老大家的?”
    旁边人疑惑:“哪个曲老大?”
    “就是三玔的大哥。”
    “噢,曲老三大哥家的……”
    牛大婶离村已有数十年,村里人变化不小,她模糊的辨认着。
    不一会儿就聊起了当年逃难之后的事。
    妄岁村当时逃难的人最后只回来十几个,其余的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定居在了他地。
    倒是一直不愿意走的一些人,躲到了山里。
    虽饿死不少人,也活下大半来。
    至于留下的经历了什么样的生活,几人避重就轻,没有多说。
    刚刚村民嘴里说的三玔不多会儿就赶了过来。
    “大嫂?”
    “是老三啊!”
    曲家当时一大家子都决定离开,只是路上便被暴起的流民冲散了。
    他们遇到的那波人是真饿急眼了,什么都抢,见人就抓。
    牛大婶还以为全家人只剩下她一个了,没想到曲老三竟好端端的活着回了村。
    她连忙打听其他人。
    “只有二哥家的大儿子和我回来了。”说着叹息了一声。
    随后曲老三把目光转向时萋:“这是平子?已经长这么高了!好啊,好,算起来也有十六七岁了吧……”
    牛大婶恍惚了一瞬,好久没人提起“平子”这个名字了。
    早些年她也里时常哭醒。
    后头尽量不去想,努力忘记。
    其实只是被自己深埋在心底了。
    看牛大婶没说话,曲老三也没想过时萋不是大嫂的儿子。
    热情的上前寒暄。
    时萋已经二十有二了。
    被错看成十六七岁是她并没有过过风吹日晒的日子,对比村里的年轻人,她显得岁数比原本小了很多。
    之后与刚赶来的二房弟弟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