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更迭仪式
作者:Aki妨   HP黑防教授的备课日常最新章节     
    斯黛给谭雅寄去了一封基本全是废话的信(保佑这只可怜的猫头鹰能顺利飞到英国),又抓着奈丁和庄园里其她孩子问东问西。上个圣诞假她就没回庄园,一年未见的“小朋友”们一个二个的个子蹿得比她还高。
    中午斯黛也没留在玻璃房,她想起自己和妈妈快一年都没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于是在跟奈丁打好招呼后,大咧咧地直接幻影移形至黎奥尼的客厅。
    而黎奥尼对斯黛这种几近无礼的闯入只翻个白眼表达不悦,她手头还有一堆生病时攒下的工作没完成,没空在这方面跟斯黛多费口舌。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很紧急:
    黎奥尼在上次和斯黛的见面时,就发现女儿左手手背上的图样消失了。
    那是一枚金色的空心圈,代表海克森家族所传承的“复活”能力,通常情况下只有海克森血脉的人才能看见它,而图样的消失代表斯黛失去了这项传承。
    聪明如黎奥尼,她立刻猜到斯黛都做了什么,难免有些侥幸:因果有轮回,感谢小母神庇护。
    和斯黛一样,黎奥尼的左手手背同样有一枚金色图样,是一枚菱形格子,意味着对诅咒的免疫。
    诅咒属于黑魔咒之一,除此之外还有恶咒和毒咒,而诅咒是其中最邪恶的一种,最众所周知的诅咒是三大不可饶恕咒,对诅咒免疫自然意味着三大不可饶恕咒对此人无效。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想加害黎奥尼只能通过下毒这种办法,因为从魔咒的角度上而言,她几乎拥有不死之身。
    直到用餐时,黎奥尼才从工作中抽出身,终于有时间谈论这件事。
    她不愿干涉斯黛的任何选择,只道:“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选择,斯黛西。”
    “我们确实太久没见了,”斯黛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满脸都是无所谓,“如果你还了解我,就知道我不擅长深思熟虑。”
    黎奥尼看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我知道你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等会我希望你能邀请斯内普先生,来当我们更迭仪式的见证人。”
    “好的,我觊觎你的小菱格很久了,妈妈。”
    斯黛或许心里有过一丝不忍,不过她并没留意,擦擦嘴拍拍屁股便跟着一声爆鸣声消失了。
    ……
    “海克森传承更迭仪式见证人?”西弗勒斯复述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
    “没错,斯内普先生,您是个非常合适的巫师人选,我们不必向第三个人透露海克森家族的私事。”黎奥尼将桌上那个精美的盒子递向西弗勒斯,“这是谢礼。”
    西弗勒斯打开盒子,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根毒角兽的角,它被妥善地安置在玻璃瓶内,这可不是便宜货。
    他的眉梢几乎不可察地挑起,欣然接受了这份不薄的礼品:“乐意为您效劳,海克森夫人。”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之后可以以名相称。”黎奥尼笑道。
    ——海克森她们一家是不是对以名相称有什么执念?
    西弗勒斯腹诽,当然他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颇为倨傲地微微颔首。
    海克森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女巫家族,她们很难受孕,也只会生下女巫。她们并不在意纯血还是混血,只要母亲是女巫,那么女巫的能力就会流传下去。
    大部分女巫最后都会选择之后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因为没有父亲,这个家族一度被侮辱成“荡妇”的姓氏。
    这个家族的婴儿一出生便拥有被小母神祝福的传承,她们的左手隐藏着外人看不见的传承符文,而不同的符文对应着不同的祝福。
    斯黛出生时左手的空心圈是非常独特的存在,按理来说图形越是简单,代表祝福越是古老,但黎奥尼往上翻了不知道几代的姥姥的记录,都没有找到相对应的符文记载。
    最后只能带着斯黛风尘仆仆地回到老家小母海,寻访了五个百岁女巫,又是求神又是问灵,这才弄明白了空心圈意味着“复活”。
    而接下来要进行的更迭仪式则是将两个海克森女巫的能力进行互换。这个仪式在每个女巫一生中只能进行两次,按照祖辈们的传统,她们会用更迭的方式将最强的能力保留下来。
    一般情况下每个母亲会在生育女儿后,会直接进行更迭,更迭时需要有一个第三方巫师见证。但若是出现斯黛这种“一次性”能力,母亲们则会选择在女儿用掉自己的能力后再进行更迭。
    尽管这样做,母亲将不再拥有被祝福的传承,但她们依旧会如此选择,才能保证薪火不息。
    斯黛和黎奥尼盘腿对坐着,开始吟唱着西弗勒斯陌生的旋律:
    新空云裂,万涧落水。
    繁枝重条,百兽长啸。
    天地眷之,小母神临。
    泱泱百口,自东临海。
    见女从母,哺万生兴。
    ……
    她们同时相互在脸上点绘着金色,一遍又一遍描绘着河流与倒三角,但脸庞依旧平整干燥,似乎多余的颜料都被皮肤所吸食。
    大约五分钟后,母女二人终于停止歌唱和绘画。
    西弗勒斯看不见的是,黎奥尼的左手变得光洁,而斯黛的左手上,金色的菱格在闪闪发光。
    “比我想得要顺利多了,”黎奥尼站起身,如释重负,“你好像有种屏蔽情绪的能力,西弗勒斯,让我保持了整场仪式的心无旁骛。”
    “不用客气,我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西弗勒斯说的是实话,他只是在这站了五分钟,什么也没干。
    他看见斯黛正端详着她自己的左手手背,西弗勒斯看不见上面有什么异样,但他读出斯黛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像是在凝视着什么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