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左侧脸颊看去不过二十出头，右侧脸颊说是七八十岁也是丝毫不为过。
    “吓到大人，抱歉。”
    说话间，对方熟练的将斗笠戴在头上。
    “这是中毒了？”
    对方摇了摇头。
    “若大人不嫌弃在下唠叨，那便给大人说说。”
    陈轻舟没有反驳。
    对方缓缓将自己身上的故事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面容千奇百怪。
    在性命都无法得到保证之际，面容虽然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陈轻舟之所以会注意其面容。
    却是神魂感知下，对方的面容好似蒙了纱一般看不真切。
    可以说，能蒙骗过神魂的都不简单。
    遮天蔽日决带来的面容改变。
    同境界的看不穿，但遇到化神境的存在就不好说了。
    神魂一般或许还能蒙骗，但出类拔萃的便有暴露的风险。
    若是遇到神魔境的存在，这所谓的伪装可能根本不够看的。
    这位暗卫的面容的确看上有些可怖。
    但连神魂都看不清，其经历必然非凡。
    而在其讲述中，也的确是这般。
    在大明境内，暗卫的除了消灭妖魔依旧是消灭妖魔。
    甚至达到了某种疯魔的程度。
    而在佳禾州，暗卫的同样是消灭妖魔。
    只是这个妖魔的消灭，更注重栽赃嫁祸。
    此刻佳禾州为何会一分为四。
    暗卫在其中占据极大的作用。
    妖魔势力之间，或许也存在各种各样的矛盾。
    可是当其面对人族之际，无一不是摒弃前嫌，握手言和。
    而佳禾州锦衣卫的实力与妖魔相差甚远，只能运分而化之的手段。
    这便是冒充其他势力的妖魔，去灭杀另外一处的妖魔。
    不客气的说，佳禾州的暗卫要比大明境内的暗卫更为疯魔。
    其脸上的痕迹，便是一次走投无路闯进一处遗迹。
    遗迹中他倒是没有察觉到凶险。
    可出来后便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当时很多妖魔追击他，结果从他闯进遗迹之后，便没了追兵的踪迹。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身为锦衣卫，他不靠脸吃饭，可这幅容貌依旧比较吓人。
    “有岁月的痕迹，对你或许还有其他的影响，只是你没察觉到。罢了。”
    来人一愣，好似真有什么特殊一般。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陈轻舟也没刨根问底的意思。
    “占据此地的妖魔什么境界，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关于那自称菩萨的妖魔，地图上虽有记载，但十分笼统。
    如今碰上正主，仔细了解一番，或许别有收获。
    “那位，或许快真正化身成神了。”
    对方的声音有些迟疑。
    紧接着便将近期的调查，告诉了陈轻舟。
    眼下的郡城，究竟是不是属于大明。
    百姓们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可眼下，能活着的，都是在那最后一站妥协的。
    有了一步退让，便会有数次退让。
    功德，获得途径作为简单的或许就是祭拜神像。
    而若是功德数量不够，可是要被菩萨亲自谈心的。
    这劳什子的菩萨，前不久还是货真价实的妖魔。
    这所谓的谈心，怕不是直接就变成口粮了。
    为了不成为所谓的口粮，只能争取获取功德。
    所以，这妖魔的神像可称的上是门可罗雀。
    也就在数日前，有人在祭拜之际，赫然在心里响起了菩萨的声音。
    当时他的所有心思好似都透明一般。
    那位百姓是如何从神庙中离开，也已经没了记忆。
    不过，这样的事情，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一开始锦衣卫察觉异常，便下意识感觉不简单。
    之后种种，像极了记载中神魔的样子。
    而妖魔一下子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变重了许多。
    这也就是为何现在，会告诉陈轻舟，对方临近成神。
    “成为神魔境需要香火？”
    阴神法的修行，香火是核心中的核心。
    只要不怕迷失，香火对提升境界更是飞快。
    化神巅峰，加上类似香火的手段，陈轻舟很轻意识到，这妖魔怕是得到了突破神魔境的法门。
    神魔境和化神那可是完全两个境界。
    任何化神境面对这等突破的诱惑，怕是百里难挑一。
    若是这般，或许也就能解释的通，这菩萨的妖魔为何非要占据一方了。
    神魔境，对于大明的锦衣卫中不少人而言还是辛密。
    但是对于佳禾州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在佳禾州，最值钱的是消息，最不值钱的也是消息。
    但这里，关于境界方面的从不是什么辛密。
    “大人，你的意思是，那妖魔占据郡城为的就是尽快突破神魔境。”
    来人一愣，却是感觉越想越有道理。
    妖魔贪食口粮，这近乎人所共识。
    而如菩萨这般特殊的妖魔，不管想不想承认，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期待。
    但如今看来，不是对方不贪食口粮，分明是所图着更大。
    不客气的说，一百个化神境的妖魔所造成的伤害也远不如一个神魔境的妖魔来的恐怖。
    “那大人，我们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那妖魔做大做强…….”
    暗卫脸上浮现决绝。
    若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若是任由对方作大，有负职责所托。
    问清发生神异的神庙所在，陈轻舟直奔神庙而去。
    神魔境的功法纵然神异，但是与之相比，突破化神的法门无疑更加珍贵。
    纵然只是妖魔手段，但其依旧存在借鉴价值。
    对于自身实力，此刻陈轻舟心中也有揣测。
    面对拥有神通的化神境修士或许不是对手。
    可若是碰上没有神通的化神境修士，陈轻舟自认有和对方掰手腕的能力。
    很快，一个高耸的神庙映入眼帘。
    如果说铜关城的神庙已经十分显眼。
    但与眼前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只是不等陈轻舟靠近，一道妖异的身影便拦住了去路。
    “我记得你，商丘胡家有你的一份力。”
    “对了，还有……..”
    陈轻舟也没想到此处竟然也能碰到青丘狐族。
    且看对方的气息，比之青丘狐族族长都要更强盛几分。
    “金光大圣……..”
    狐妖青年刚开始脸上还带着几分肆意，当提及这个名字却是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