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县衙之难
作者:飞奔的饺子   咸鱼基建,我手握重兵最新章节     
    对于崔镜的恭贺,谢娴只能回以礼貌的微笑,前世作为老师对于类似三好学生等荣耀称号实在是不怎么感冒。
    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谢娴,崔镜另起话头,“朝中为了安抚金人,欲要在铜关外新建榷场。家中族老派我来探探路。”
    当年康金城被自家老爷子打了个稀烂,现在听说因为那边风水不好,慕容家准备换地方重启炉灶。
    这些消息,回来的千机营都上报了,没想到。朝中反应够快的啊!但这消息并未证实,且军情秘报她可不准备对外说。
    而这崔镜的消息来源,或许是启帝金口玉言,搞不好还是崔家长辈提议的,她心中一凛,世家大族对于朝中之事的掌控实在可怕。
    她一个小小的子爵,还是不趟这波浑水。
    榷场,对外贸易之地,与异族互通有无,这可是不小的蛋糕,到时候盯上的人绝对很多,她只要稳住基本盘,跟着喝口汤就是了。
    比起各大世家豪族,谢家黑石卫如同刚脱贫的破落户,拿什么和人争。
    谢娴避过,崔镜灼灼的眼神,另起话头:“谢家有一张铜关的盐引,”不知道这东西崔家知不知道。
    要是她实在想不出,崔镜如此热切的原因。
    崔镜眼睛一亮:“盐引,这可是好东西,阿娴运气真好。”阿翁虽然提起,启帝对黑石卫有所补偿,但是具体是什么无人,知晓,没想到阿娴就这么毫不避嫌的告诉自己了。
    崔镜只觉心口处酥麻,他垂下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当下就给谢娴讲起了盐铁专卖权,盐铁这两种产品,既为人们物质生产与日常生活所必需。
    又非一家一户男耕女织的个体小家庭所自产,只有依赖市场供给获取。
    这一点早有人看出,'夫盐,食肴之将';'铁,田农之本';'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必仰于市,虽贵数倍,不得不买'。
    因此,这两种产品便成为封建社会中最有利可图的商品,其生产经营为历代官府私家竞相争夺。
    “如此好的东西,可惜我黑石卫却没有相应的渠道。”谢娴意有所指。她手中的铁矿,也就打农具,和炉条,数量太少,完全不具备出口性。
    “阿娴若找别人合作,我可得要伤心了。”崔镜哀切的望着谢娴,看的她头皮发麻。
    抿口茶压压惊,谢娴无奈一笑:“青雀莫要笑我,雀县最近也是缺盐。”身处内陆,周边也没什么盐矿,谢娴只能虚心请教。
    如今最近的是淮盐,盐城、淮阴、等地,以现在的制盐手段,这品质还有待商榷。
    不过谢娴要求不高,有的吃就行。
    “有了盐引,让船队跟着跑一趟就是了,”崔镜并不在意,盐矿虽然巨利,但渠道却是掌控在朝廷手中,他们这些手中握着各处盐引的豪商,相互之间都互有勾连。
    谢娴大喜:“那就劳烦青雀。”现在最愁的是缺个引路人,有了崔镜,凭借着谢娴自己在陈郡的影响力,摊子自然就能铺开了。
    “那阿娴要如何谢我!”崔镜看着谢娴,尾音微微上扬。
    谢娴转头,揉了揉鼻子。
    最后谢娴还是痛失了一个月的产能,崔镜预定了万吨的乌石原煤。
    回去之后谢娴痛定思痛,现在乌石之用已经过了明路,手中有煤矿的也不止一家,她如今招工开采应该没那么惹人注意了。
    但要盘活一个煤矿,光她谢家是不够的,光是黑石山附近就有不下四五个村子,刚好流民营地这段时间,没什么活,招工吧!
    反正现在已经过了明路,招人挖矿,把待遇做上去,等开始运转,自然就好了。
    雀县县衙,白县令这段时间,痛苦并快乐着。
    痛苦是得知中州淮水这一带,还有一大波流民正在赶来雀县的路上。
    喜 的是上次天使赐玉诏,他若能接下这波流民,能评个优等,官位上涨到五品不是梦。
    但若做不到嘛!呵呵怕不是这身官袍都保不住。
    上次谢家女君提议的以工代赈,把雀县的城墙,街道几乎翻新了个遍,但是工事再多,总有做完的一天。
    如今进入冬季,工程停滞,没有工作,自然就不会再发钱粮,流民们手中的钱只能再撑个一月。
    眼看着如此艰难,结果又被上官坑了一把,还有万人要来,他还必须保住。不仅粮食是困难,上次县中世家大户所捐的钱粮也已经见底了。
    谢泽圆润的脸庞都消瘦了几分,眼见上首的白令君不停的来回走动,晃得他眼晕。
    “令君,且安心,”可别在走了,这鞋底都起毛边了。
    “我怎能安心,郡守此次上奏,可是害苦了我。”说到这里白廷敬顶着两个黑眼圈,有些烦躁。
    “那起子小人,定然等着看我好戏,哼!他们这是嫉妒,我等能接收流民,上次评等,他们竟然还叫来了检察司院判。”
    当日检察司来人,可是让县衙里一阵忙碌,但是没想到的是,白廷敬这边竟然没有瞒报虚报,难得给黑着脸的陈郡郡守涨了脸。
    最后得了夸奖,那院判也是喜极而泣,忙说定然将他的功劳呈报内庭,以慰他辛劳之苦。
    白廷敬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叫你表功,叫你出风头,现如今上面见他做的好,这不压力又下来了,尤比之前更甚。
    谢泽之摸着胡须嘿嘿直笑,“上次尊上能化险为夷,气运眷顾是也。”他想着这几日听到族中传闻,心下已有对策,但是不急。
    “可哪里呢次次都如此好运!”白廷敬跪坐在案前,弯腰捶腿,哎!这猛然坐下酸痛不已。
    “那可不一定!”谢泽之笑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