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给脸不要脸！
段枝被魔族的不要脸惊到了，“你们公主尊贵，我们的性命就低贱吗？他们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不是你们手里可以任意耍弄的玩物！”
段枝已经把沈砚清叮嘱过的话全部忘在了脑后，她现在一心拔剑，只想杀了这帮魔族！
“我要杀了你，来祭奠师弟师妹的命！”
“你疯了！”
沈妄的剑挑开了段枝的剑，“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给我冷静点！”
“沈妄！”段枝眼睛通红，“合着那不是你的师弟？你不心疼？”
沈妄咬了咬牙，他注意到许多弟子的眼神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也很生气也很愤怒，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真觉得就凭我们便能杀了魔族全身而退吗？”
沈妄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这个胖子明显是一个高等魔族，否则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连杀十名弟子。你如果不想天道山再牺牲的更多，就把你这些感情都给我收起来！”
“那就这么算了？”
段枝的情绪稳定了些许，可是心里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沈妄深呼吸一口气，“事情交给我处理。”
沈妄看了眼沈砚清，沈砚清根本没看他们一眼。
看来，师叔真的是累了，已经不想再管他们的破事。
沈妄想，他们或许以前真的太过依赖师叔，才会导致弟子仗着有后盾越发肆无忌惮。
“既然首领已经杀了我们十名弟子来抵你们大公主的命，那这件事情可否告一段落，日后莫要再提。”
“这是自然！”
“好。”沈妄笑了笑，“既然这桩因果已经解决，那我们就算算另外一件事。”
“魔族大公主潜入天道山一事，不知首领该给我们天道山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沈妄也不想过多纠缠的，可是那些死去的弟子也曾亲切的叫他师兄，他不能将他们的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段枝有时候确实是喜欢感情用事，但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很想守护好每一个人族。
人无完人，此时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的龃龉，也应该一致对外。
“有这事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胖子首领”将无耻两个字发挥到淋漓尽致，“瞧瞧我这记性，我们大公主都死了这么久了，而且这事到底做没做过，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人都已经死了，再去计较从前发生的事情，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是不是？”
“胖子首领”看似脸上布满了笑容，实际上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
沈妄气得咬牙切齿，“所以你们现在是仗着死无对证不想承认了？”
“非也非也。”
“胖子首领”摆了摆手，“主要是这事儿你得讲究证据，当年所有人只看见你们剑君杀了我们大公主，可谁又能作证在你们天道山潜伏的就真的是我们大公主呢？”
“说不定啊，这就是妖族或者是鬼族，甚至是佛道，派来离间人魔二族的计策。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要被仇恨迷了双眼啊。”
沈妄：“……”
所有人都被“胖子首领”这番话给气笑了。
魔族的脸皮现在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了？
“既然这件事情已了，那我们魔族自然也不会对人族或者是佛道作出过多的纠缠，就先告辞。”
“胖子首领”跑的贼快，连带着底下的小弟都是一溜烟就消失了。
所有人：“……”
这波操作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云谣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我都觉得自己不要脸，可是这种做反派的感觉是真的爽！”
“什么？反派？”
临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
“没什么。”云谣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坏人的意思。”
“你不是坏人。”
云谣：“……”
临叙对她的滤镜实在是越来越厚了。
“我杀了无辜之人，又把一些正道之人唬得团团转，还企图抹杀自己做过坏事的痕迹，这不是坏人又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是非判断，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真要说谁是坏人，你口中所说的站在你对立面的正道，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也不见得就是好人。”
云谣不由得为临叙鼓掌：“您说的可太对了！”
这话很是中听。
“事情也处理完了，离开吧。”
临叙嗯了声，带着云谣离开。
随后，沈砚清后脚就离开了。
城门口没有了沈妄的看守，出去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云谣伸了个懒腰，“还是这城外的空气新鲜。”
临叙刚想回一句，眼神陡然一凛，圈住云瑶的腰，把人带到了自己身后，挡的严严实实。
云谣刚想问发生了什么，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云谣。”
是沈砚清！
他怎么追出来了？
他们刚刚不是藏住了吗？这都能被发现？
真不愧是人族第一人呢。
“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临叙身后的手摁住了云谣的头不让她看见沈砚清。
“我要见的不是你。”
“你追我出来，不见我又能见谁？”临叙挑眉啧了声，“莫非是想见内子？”
云谣：“！！！”
神踏马内子！
沈砚清周身的气息顿时变得冷酷，“内子？我竟不知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变成了道友的内子！”
云谣：“？？？”
神踏马未婚妻！
云谣挣扎着想要出去骂人，奈何根本斗不过临叙。
“未婚妻？”临叙眼神冷了下来，“如果她是你未婚妻，那你当初为何要杀她？我曾看过人族的一本书，上面写着欲成大道，必先杀妻，道友莫不是修的杀妻证道中的无情道？”
当年那件事是沈砚清心上的一根刺，也是不断让他痛苦的根源。
“我会赎罪。”沈砚清声音哑了下来，“但她是我爱人这件事不会改变，还望道友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污了我爱人的清白。”
沈砚清不信云谣真的已经嫁人，可是他们现在是真的很亲密……
亲密到，他快要疯了！
“胡言乱语的是你，堂堂人族第一人，好意思在这里抢夺他人的妻子吗？”